陆子悦似乎黯然了一瞬。
“他一直不知道，对吗？”他手指渐渐捏紧了方向盘，“你付出过的……”
“都过去了。”施苒璃轻声，“师哥，谢谢你为我保守秘密。”
很早以前她就告诉自己，爱不是恩情，爱不是施舍，爱也不是胁迫。
纯粹的感情不需要外物的催化也能开花结果。
她和姜霖霄走到今天，不怪任何人。
车内一片寂静。
施苒璃打开了手机，瞬间几十个未接来电跳了出来。
全都是已被拦截状态。
还有一条短信，虽然没有备注，但号码施苒璃很熟悉——
【施苒璃，你最好一辈子都不会再接电话。】
姜霖霄发的。
施苒璃想了想，把对方短信也设置进了黑名单。
陆子悦没有问她住在哪里，但他把施苒璃送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施苒璃看了一眼，笑笑，“师哥，太高级了，换一家吧。”
她现在可住不起这样的酒店。
“会给你报销的，下去。”陆子悦的温润里依然夹杂着强势。
替她办下入住，把房卡递给她，他挥了挥手，“就不送你上去了，好好休息，放你两天假。”
转过身，陆子悦的脸就沉了下去。
施苒璃没有任何行李。
她就那样两手空空从姜家离开，以她的性格，钱更不会带走一分。
姜霖霄，真是干得好一手绝情寡义！
……
施苒璃依着房卡找到房间，才发现陆子悦给她写了一间豪华江景套房。
此时万丈金光正粼粼照在江面上，顺着窗棂流到她的脚边。
施苒璃按下键，窗帘自动徐徐关闭，最后一缕阳光从她眼里消失的时候，她终是卸掉了所有伪装，眸底的哀伤缓缓消融。
前天，趁施苒璃去医院看望灵灵，云婉晴来到御园，未经她允许，潜入她的房间，拿走了她首饰盒里最贵重的那枚蝴蝶胸针。
或许是她太嚣张了，留下种种痕迹，被回来之后的施苒璃第一时间发现。
她听说云婉晴去了施江找姜霖霄，急忙赶了过去。
两人在姜霖霄的办公室之外发生争执，气急攻心之下，施苒璃一耳光，扇得云婉晴跌坐在地。
也就在这个时候，姜霖霄走了出来。
云婉晴哭着拉住他，“霖霄，苒璃说我偷了她的珠宝首饰，可是我没有，她不信……你看到了，她还打我……”
施苒璃咬了嘴唇，“霄哥哥，是那枚蝴蝶胸针……”
“我不管你什么胸针，”姜霖霄冷冷地睨着她，“就算有人真偷了你的东西，也不是你动手的理由，施苒璃，你太骄纵了。”
后来施苒璃回想，她确实骄纵了。
姜家人的疼爱给了她无限底气，那枚胸针的重要性，也令她无比冲动。
她当时头脑一热，直接回怼姜霖霄，“打都打了，你说怎么办吧！”
云婉晴如果不把她的胸针还回来，她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姜霖霄和她对视片刻，眸中寒意森森，“我给你一次机会，给人道歉。否则的话，你也不用想当姜家的少夫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