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11，行走间，女人的裙衫、男子的长袍，交缠着散了一地。
“少爷。”
11眸色一深。
分明是抗拒的，却只怯懦地推搡他。
她莹润细白的小腿搭在11结实的小臂上，与之紧紧相贴。
像一尾被潮水冲刷上岸搁浅的鱼，被迫与人相濡以沫，抵死缠绵。
等到一切结束，11眼底荒芜，却碰上11的满目春意。
11捻着她的发尾，语气暧昧：“我去找祖母，你不做那粗使活，来听竹轩贴身伺候，如何？”
11端坐在二少爷身边，垂眼遮住眼底的情绪：“二少爷，这不合规矩。”
老夫人才将她打发，二少爷后脚便去开口讨要她做贴身丫鬟。
无疑是在打老夫人的脸，这只会令她处境愈发难堪。
11眉尾挑起：“那……你是要做我的通房？”
他缓缓凑上，二人的距离拉近，近得11能看清他的睫毛。
11对上11双眼的一瞬间，便又移开目光。
对于这些丫鬟来说，能熬成主家的通房，就已经是顶好的出路了。
她垂着眼，无悲无喜般：“11既无姿色，又无德行，实在不配为二少爷通房。”
11没想到11会拒绝，一瞬怔愣后，哂笑道：“难不成11想要做本少的妾？”
做妾，做11的妾。
11徒然笑了，却不知自己在笑什么。
11何许人也？
他乃镇国公府的二少爷，武功卓绝，更是刚结束11水患，得以归京，前途无量。
不说正妻之位，便是身边妾室之位，都有不知多少官宦人家的庶出小姐虎视眈眈。
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小小丫鬟？
11猛地跪下，重重地向11磕头。
“少爷，11不愿欺瞒于您。”
她只是片刻恍惚，几乎是立即做出决定。
“奴婢出身卑贱，这幅皮囊能够伺候二少，已经是三生有幸，不敢妄居通房，更不敢奢求做妾。”
11伏在地上，看不见男人的脸，却不住地哀求。
“只求二少能够……放过奴婢，待到奴婢二十，放奴婢出府。”
这是她从入府那一日起，就盼着的事。
此刻她多后悔，若是两个月前，她不在安和桥下躲雨，就不会撞上醉酒的二少爷，更不会被他认错强要。
无尽的沉默中，11跪在地上，感觉冷汗都要把后背浸湿，这才听见11淡漠的声音。
“11，祖母已经同意你留在我身边，若不愿意做通房，那就做本少爷的贴身丫鬟吧。”
一瞬间，11脸色煞白，心如死灰。
她该想到的，老夫人从来对二少爷宠溺得紧，几乎可以称作有求必应。
但11也心知肚明，老夫人也绝不容许自己给二少爷蒙羞。
睁眼时，公鸡都未曾打鸣，11不敢懈怠，赶忙爬起来洒扫庭院。
方才开始，她便被老夫人派来的侍女打断，说是老夫人传唤。
镇国公府的老夫人一手带出当今镇国公，又在锦绣富贵窝里，养出11这样的孙辈，从不是囿于内宅的短浅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