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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那不成器的哥哥苏靖出事时,她便知晓了,墨玄瑾是个好人,他从未动过心眼害她,也从未联合墨氏欺压她,他甚至在她走投无路求救时,出手帮过她......
收敛了思绪,她扬起明艳的小脸,冲着众人淡笑道:“这个月是墨外祖的寿诞,舅父说我写的簪花小楷好看,想让我把所有的佛经都抄一份给他,届时他会送到墨外祖的小佛堂中,但我白日里要去女学堂,只能在女学堂放学后帮舅父誊抄,所以才晚归。”
言罢,她看向文侯爷,认真地讲道:“这件事舅父可以作证,他那里有我一个月以来誊抄的所有佛经,你们可以找他对峙。”
言之凿凿的话,还不怕与人对峙,让人无法分辨真假,更何况她口中对峙的人,还是墨贵妃的胞弟墨玄瑾。
北悠国,除了皇上跟贵妃,谁敢找墨玄瑾对峙?
如此棘手的情况,让文侯爷心头压了块巨石。
若苏吟惜讲的是假的,此事无法查证,若她讲的是真的,那眼前这苏吟惜的确不容小觑。
要知道,墨玄瑾可是北悠国的书法大家,他竟然在芸芸众人当中,挑中乳臭未干的苏吟惜替墨母誊抄佛经,这苏吟惜的书法造诣暂且不讲,她受墨玄瑾的重视程度却是可见一斑。
不过话说回来,墨玄瑾重视这苏吟惜,想必也是念着墨氏这个庶姐的情分,这苏吟惜不过是墨氏名下的嫡女,墨玄瑾都能抬举苏吟惜,那他的亲外甥女自然更受重视。
想到这一层关系,文侯爷哈哈地笑着站起来,对着苏吟惜赞许道:“著作郎,你家这小女娃可生的了不得,倒是我糊涂,差点让她毁了清白,吟惜啊,文伯父有愧于你啊!”
苏吟惜冲他微微颔首,行了一礼。“文侯爷若是觉得有愧于我的话,不妨拿三千两银子做赔礼吧。”
此话一出,文侯爷脸上的笑僵住了,他不过是客套话,她听不出来吗?
苏宏远如今找回了自己的面子,已经满足了,他并不想跟未来亲家结不快,就清了清嗓子,提醒苏吟惜道:“吟惜,你无礼了。”
苏吟惜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苏宏远,明明苏家也是世代官宦,配享太庙,他参加殿试也曾是殿前三甲,蒙了祖荫,才华横溢,可到死也不过才升了正五品大著作郎,这情商跟苏靖那个败家子一样让人着急。
你卖人情,人家就一定记得你的好?更何况是永乐侯这种小人!前世她何尝不想息事宁人,但永乐侯退完亲,担心侯府被人诟病背信弃义,派人四处散播她不贞不洁的谣言,相比之下,他的儿子文昇还愿意娶与她同出一脉的苏沐月,如此“重信重义”更是弥显珍贵!
想着她眸光一冷,不急不缓地讲道:“父亲,今日我力证清白才得以保全名声,但不久之前文侯爷中伤我名声的言论,指不得已经传出府院,若今日文侯爷不能留下点实物做赔礼,保不齐明日京中会如何传我,自古以来女子最重名节,今日文侯爷轻飘飘的一言,毁的可能是女儿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