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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路却不肯给她想清楚的机会,拉过她的手道:“太夫人,柔儿还小,考虑不周也是有的,我相信她不是故意让我难堪才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她说得大方自然,语气中还有几分委屈的小情绪,可爱又真实,不免让人觉得方才汪思柔的一番做派刻意又做作。
汪思柔自然不肯认,急着甩开浅月的手,再要辩解。
萧泽听得一阵头疼。
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会骗人,谎话说得比什么都真。
他若不是亲眼所见,说不定还真能被她们哄住。
若不是还有事与太夫人说,他这会儿早走了。
再听不下去,他开口准备结束这场闹剧,“当时我也在花园。”
一屋子大小女人立刻齐齐看向他。
有吃瓜看热闹的,有饱含希冀的,也有充满担忧的……
萧泽长话短说,“三弟的确倒在地上。”
他说的是实话,并没有偏向谁,可这话听来却像是印证浅月所说。
果然,下一刻太夫人露出个笑模样,嗔道:“柔儿不懂事,事情都说不清。这两天在屋里抄几遍心经。”
怕萧泽不耐烦,太夫人问道:“可是有事?”
……
浅月怎么也没想到萧泽会帮她,明明之前他对自己那般厌恶。
还有萧泽说他当时也在场,也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真,那他有没有看见她打人?
又为何不揭发她?
浅月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尽力缩小存在感。太夫人却不给她机会,“浅月,明日你跟泽哥儿一起去。”
她尚不清楚何事,下意识看过去,正对上萧泽幽黑深邃的眸子。
浅月怕得一抖,赶在萧泽开口前,对庾氏道:“太夫人,我这两日有些着凉……”
“年轻人要多出去走走,不然身子总是病歪歪的,听我的,一起去。”
见底下的小姐们都面露向往,太夫人又笑问:“你明日与太子去郊外狩猎,除了大司马府上的小姐,可还有旁的小姐?”
萧泽答:“大约还有王家的亲眷姐妹。”
太夫人笑着对众人道:“你们有谁想去,明日都可以跟着一起。”又吩咐李氏,“你来安排一应出行事宜,咱们家女眷多,可不能冲撞了。”
李氏忙起身应了,大房没有主母,如今整个相府,是二房李夫人当家。
等到宁寿堂众人散了,太夫人单独叫住浅月。
“今儿你给泽哥儿送食盒,他可曾说了什么?”
浅月原以为太夫人要问三公子的事,当即心下一松。也不说话,只垂眸摇摇头。
太夫人幽幽叹气,“泽哥儿他娘死时他才六岁,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误以为他父亲宠妾灭妻,对他父亲有心结,这才拦着不让他父亲续娶。”
萧相的亲事,据说都让萧泽搅黄了,萧相十年来孑然一身,萧泽这孝子可谓功不可没。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只要你能叫泽哥儿同意他父亲娶妻,我立刻就八抬大轿娶你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