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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自嘲地一笑,低声说了什么,我听不清,他随后道:“你是哪家的婢女?迷路了?这地方不好找,我送你回去吧,免得被你主子责罚。”
萧霁素日很少笑,对手下的兵也很严厉,世人皆说他冷面。
可他当真是个好人。
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婢女都这般温和。
从前还有许多事的,可我只记得一些模糊凌乱的画面了。
我很想告诉他真相。
可我的家人都不要我了。
萧霁会信我吗?会认得出我吗?
我不敢开口,一路上天人交战,最终只能同他说我是九皇子的婢女。
他把我送回九皇子大帐时,天色已暗,九皇子也已打猎回来。
他笑着道谢,却在萧霁转身的瞬间沉了脸色。
他抓着我的双臂,扣得我生痛,质问我是不是喜欢萧霁?
“你一个合欢宫的贱婢,也敢肖想明阳郡主的夫君吗?”
我含着泪摇头,拼命想要挣脱。
他粗暴地将我推在床上,撕扯我的衣裳。
我一口咬在他的肩上,他也没有停下任何动作。
直到我没了力气,任他为所欲为。
他咬着我的耳朵道:“我想待你好的,你乖一点。”
06
半夜里,我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
一道年老的声音说:“都是皮肉伤不碍事,但姑娘这是臆症啊。”
年轻的声音叹道:“她总觉得自己是明阳郡主,燕王府掘地三尺地查,也查不到她的来历。”
我在心里拼命叫嚣,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可是沉重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
我听不懂他们是什么意思。
我明明就是明阳郡主,三月前被掳走的明阳郡主。
我记得的。
自受伤以后,九皇子待我就像变了个人。
他不再把我当作合欢宫低贱的奴隶,而好似真的把我当作他珍重的心爱之人。
他在我的院子里搭了葡萄架,种了葡萄藤,说等到收成之日,便可以踩了葡萄酿酒。
他说这是的西齐方子。
那酒不会轻易醉人,却很甘甜,带着清冽的果香,正合我喝。
我想了想,记得些从前的事,于是我说:“我想喝桃花酿。”
九皇子脸色变了,可却没有对我发火,只是说:“桃花酿太腻,葡萄酒更好,等你喝了便知道了。”
腻吗?
我不记得有没有喝过了,我只记得我同谁笑着在冬日里埋下了十坛桃花酿,打算等到开春雪化再挖出来喝。
可我没有等到我的春日。
也想不起来那人是谁了。
九皇子反复地与我说,我真的不是明阳郡主,若不是燕王府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让他带走我的。
我知道他们是这么想的。
否则那一日不会眼睁睁看我受那十鞭。
九皇子让我唤他远安,那是后来他娘亲叫号的宫女偷偷告诉他的,他娘亲为他取的名字。
他说我和他都是不被人盼望的可怜虫。
但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无论我有怎样的过去,他都会永远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