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姚羽径直上了楼上包间。
不一会儿,新的一折戏开始演奏,琴笛幽幽,唱腔婉转。
前世里姚羽算不上爱听戏,但此时真的凝神细听,也觉出许多滋味。
一折戏毕,大堂里的票友轰然叫好,铜钱、碎银子大把大把的撒向戏台。
姚羽瞧着有趣。
“把那些珍珠取来。”
锦霞忙捧过来装着满满珍珠的荷包,姚羽走到栏杆前,一把一把的撒到戏台子上。
一颗颗龙眼大浑圆剔透的东珠,哗啦啦落在戏台上,狠狠惊落一地眼球。
今天上台的是一家刚从南边苏州府过来的戏班子,战乱未起时,在苏州府也见过手面大的客人,可却从未见过如此豪奢之人。
这等品色的东珠,不仅仅是有钱就能买到。
而这人,一下子就扔了这么多下来,这到底是什么来头?
将满满一荷包的东珠全扔了下去,姚羽过了瘾,坐回包厢,继续听戏。
“九爷,还要赏吗?”
隔壁包间栏杆前,立着一身如玉树的青年男子,风度翩翩,卓尔不群。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上的象牙折扇,要笑不笑的睨了眼盘子里的银子,“成心丢爷的脸,收起来。”
眼睛望向隔壁栏杆已不见人影,男子眼中春水含情,兴致愈浓,“第二次了。”
一旁侍候的贴身亲卫心头咯噔一跳,他家九爷老毛病又要犯了。
“九爷,那是冀王世子的人,动不得。”
谢九爷懒懒的倚着靠栏,桃花眼似睁非睁,握着象牙折扇的右手忽然瘙痒难耐,白皙的脸庞染上薄红,目光逐渐迷离,“真是可惜了。”
两次相遇,一次比一次的悸动大,偏偏又弄不到手,真是考验他谢九的忍耐力。
......
姚羽浑不知自己被人惦记上了。
日头西斜时,坐着马车回去别院。
快到别院时,忽然冲来一队人马,高举着王府的腰牌,“郡主的马受惊了,快些过来帮忙。”
护卫姚羽的侍卫,分出了大半随着对方走了。
姚羽的马车又行了一段路,忽听一声马嘶,马车剧烈的摇晃起来。
“夫人小心,路上有个坑,马折断腿了。”
......
冀王府正院。
“娘,你一定要教训她,太过分了,满城的招摇,前几日还打了五姐姐,咱们冀王府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冀王妃被女儿缠得心烦,揉了揉眉心,“瑗儿,你的功课都做完了吗?”
贺福瑗身子一僵,声音小了一半,“我被气过头了,忘了。”
冀王妃对子女要求极严,尤其是这个唯一的女儿,务必要她成为举止高雅、满腹才华的贵女,只是贺福瑗自小调皮,距离王妃的要求越来越远。
“那些人和你有什么相干?”冀王妃微微蹙眉,语气冷漠,“快回去。”
“娘,那女人打着的是大哥的名头,怎么能让她败坏大哥的名声。”
眼瞅着母亲脸色越来越冷,贺福瑗声音越来越低,她被气晕了头,忘了母妃和大哥关系冷淡,而当大哥听从父王的话,迎娶郑王府那个女人时,母妃连见都不愿再见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