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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缓缓睁开眼,想着老头一大把年纪,扭个秧歌也不容易,又是后半夜的,困得眼睛都快眯成线了,嘴角扯了扯,扯出个极浅的弧度,“这位……大爷,我不是歧视您的哈,你迷信,您自由,可您这道行也不咋滴呀!要不您把眼睛再睁开一点,你瞅瞅,我这样像鬼吗?你见过不能熬夜的鬼吗?”
她现在眼睛里的红血丝一定跟蜘蛛网似的密密麻麻,心里腹诽:我要是鬼,我穿起一阵阴风,全给你们这些脑瓜子吹成离子烫。
无比真诚的脸,歉然一笑,“我知道,我诈尸,是我不对,惊着你们了,不过我可以道歉!回头我立马写三千字的道歉信,我就一个要求,您老就让我脚地板脚踏实地一下,行不!”
清乙见她满口胡言依旧,忍着困意打了个哈欠,拿着拂尘的手分出两根手指将木剑上的符纸急速取下对着符纸念道,“道法自然,乾坤无极,敕!”将符纸贴在戚芷瑶额间。
这怎么还给贴上了!古代没胶带,不会是用口水的吧!
戚芷瑶上下牙齿打磨发出咯吱声,瞪着圆圆的眼珠子,摇晃着脑袋想将额头的符纸甩掉,甩了两下见没用,又噘嘴鼓着气对着脑门一顿猛吹,一边气呼呼道,“老头,你干哈!镇僵尸呢!给我脑门贴这么个不吉利玩意儿,你给我拿掉,听到没。”
见老头静默不言,又将目光瞥向那边整整齐齐一排的戚家老老小小,“喂喂喂!你们没毛病啊!这是谁家的老年痴呆玩意儿,你们也不管管,个个傻杵着那,没看见这个疯老头……哎哟,你你你…,哎哟!你还来……”两阵目眩,额头疼的如冰锥戳着似的,戚芷瑶肩膀一缩,哆嗦着嘴,目光穿过符纸怒瞪着清乙。
随着戚芷瑶这一声声的‘啊哟’,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小心脏,尤其是魏锦这个做娘的,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从小便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如今看着她被一下一下大棒抽打着,伸着爪子恨不得扑上去将清乙老头的后脑勺抓成筛子。
她的宝贝疙瘩好不容死而复生,能治好那是最好,实在要是治不好,就算真是个鬼,她也要好好留在身边仔细养着,就是别这样给打没了,她实在是无法再承受一次丧女之痛了。
她那呼之欲出的猫爪子幸而被身边的戚义臣一把抓住,眼神示意她稳住,魏锦咬着下唇,眸子里的寒光射向那边清乙老头的后脑勺,两只爪子在戚义臣那绣着金丝流云纹的袖口上,肆意发泄的抓着,不一会儿便抓出大把大把的线头。
戚家老太爷,戚云书急的直吹胡子,踱着重重的步子上前同清乙并立站着,蹙眉询问,“老家伙,我家阿瑶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真是……”话到一半又吞了回去,脸色愈加忐忑。
清乙目光朝着左侧小童示意,小童立马神会,恭敬上前躬身伸出双手,清乙将枣木剑递了过去,小童收起木剑退回原位,右手将拂尘一挥,左手掩嘴打了一个哈欠,强撑着睁开眼睛,“你家这个小丫头,怪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