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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我俩这番前来,是向您请罪。”归如冰咳了甚久,才敛容说道,“如冰有罪,辜负了宗主之托,没将门人管束好。”
“你有什么罪过。若是有罪,也是本座的过失。”我眼珠一转,先想着把这些过失包揽了再说。反正看今天这情况,我是唱定了红脸的,“唉,靳航与本座朝夕相处许久,又是为了保护本座身亡,唉,本座心中甚是悲伤,这才连着几日忽视了我回翔宗的事宜。”
像是诧异我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何故一时之间变得如此老成,归如冰和夕照空皆是微怔。只见这位大师兄面色一沉,又道:“宗主这么说,却让我兄弟二人无地自容了!只是今日之事,容如冰上禀。”
“上禀倒是可以,”叶伯兰忽道,“但你是大师兄,定要不偏不倚才是!”
归如冰站起,先是躬身一礼,才道:“四师弟以往再三挑衅五师弟,照空往日里顾着师兄弟情谊,千般求全。可是今日,四师弟竟扬言要自立宗门!”
我面容一凛,还没回答,一侧的沈明依竟笑笑:“既然四师兄那般出息便让他自立门户便是了!我看他是想当宗主想当得疯了!”
沈明依是嘴快惯了的,听他哥说过一回,这丫头经常把老爹沈洪涛都噎得哑口无言。可是她话说得虽然难听,倒是有几分道理。可我一想,这回倒不能再偏向归如冰了。于是,我侧面向沈明依:“明依,不得无礼。再怎么说,玉渲也是你的四师兄,不可目无尊长。”
“小师妹,你说得对,他那么想当宗主,不妨打发他去青骓顶好了!”夕照空朗声道,“宗主,你恕照空无礼!可四师兄几次三番挑衅与我,我着实无法心平气和。他嫉妒我受了师尊几日教诲,照空便再三忍了,可,可他……”说到这儿,他颇有些委屈地看着我,“可我不能容忍他诬陷我拍师尊马屁才……”
好歹我也跟着师父朝夕相处,他老人家的脾气,还拍马屁……别说拍马屁了,敢在他面前说怪话都会被打爆头——看起来这个丰玉渲是犯了嫉妒。虽说我挺同情夕照空,但这一回我倒并没有急于发表意见,而是侧面瞧瞧叶伯兰,而后笑道:“不过是流言无稽。照空,你又何需在意?下回本座为你正名便是了。”
“只是玉渲要**宗门,却仅仅是因为一句无稽流言吗?”叶伯兰斜睨了一眼归如冰,却最终将目光投向夕照空。
不等他回答,小院大门被擂得山响,我隐隐觉得不妙,忙吩咐明晏去开门。
心中的不安即刻被印证了,只见丰玉渲带着许博辰黑着脸快速便杀进来了。他俩看见叶伯兰先是相对一怔,而后又瞧见了归如冰和夕照空,丰玉渲竟冷笑三声:“竟是恶人先告状来了!”他说毕,寒着脸与六师弟许博辰一同下跪冲我行礼,高呼拜见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