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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我脚下的宗门石碑 , 眸光凛冽锋锐:「你这是在
做什么 ,疯了不成?!」
我故意抬脚踩了踩 ,露出满意的神色:「听闻剑宗新得
了一位剑主 ,大办喜事 ,春风得意 ,偏我落霞宗最近出
了个孽徒 , 弑师夺宝 , 满门举丧 。 贵宗大喜 , 我宗大
悲 ,对比分明 ,我心眼小 ,心里头不痛快。恰巧我师父
前几日下葬 ,坟前尚缺一块上好的石碑 ,我看剑宗宗门
这块守山石就不错 ,雨打风吹 ,千年不倒 ,为我师父守
墓勉强够格 ,只是稍微大了些 ,我只好自己动手。」
父亲咬牙切齿:「孽障 ,找死!」
我举起手中残剑 ,对准他身后神情惊怔的江蓠 , 吊儿郎
当地笑道:「确实找死 ,我与师弟师妹千里赴剑宗 ,找
的就是江蓠之死!」
衔霜虽断 ,剑气犹存。
寒锐的剑气锁定之下 ,江蓠全身发颤 ,脸色白得像雪,
手中的回雪剑几乎握不住。
我嗤笑一声:「身为回雪剑主 ,却连我衔霜断剑之威都
抵挡不住,回雪剑落在你手里 ,当真是明珠蒙尘。」
江蓠又羞又恼 ,—咬牙 ,双手握住回雪剑,抵在身前。
只是神剑认主 ,不代表就可以与它心意相通。
未经历漫长的磨合期 ,就妄想控驭神剑 ,只会遭到剑魂
的抵触。
果不其然 , 回雪剑在江蓠手中极不配合 ,逼得她左支右
绌,险些划伤自己。
我瞅准时机 ,—记残剑挥过去 ,关键时刻却被流风剑挡
住。
流风剑刃与衔霜残刃相互碰撞 ,发出尖锐的爆鸣。
我咬紧牙关:「让开!」
谢长庚紫衣玉带 ,牢牢挡在江蓠的身前 ,双唇抿紧 , 眼
睛却不敢看我:「大师姐 ,收手吧 ,衔霜已断 ,如今你
并非我的对手。」
想当初 ,谢长庚还是我领着入门的 ,—身剑法修为都由
我传授。
后来即便他得到流风认主 ,每次切磋也被我用衔霜压制
得死死的。
如今剑刃交接间 ,残剑在流风剑的步步紧逼下 ,发出不
堪重负的嗡鸣。
谢长庚眼中闪过 —丝不忍: 「大师姐 ,不要再倔了 ,满
门弟子都在 ,我不想让你难堪。」
我心头火起。
明明江蓠就在身前一尺之遥 ,伸伸手就能宰了 ,偏偏中
间杀出个谢长庚。
偏偏他说得没错 ,凭借手里的残剑 ,我确实打不过有流
风剑加持的谢长庚。
然而 ,也不是没有办法。
软的怕硬的 ,硬的怕横的 ,横的怕不要命的。
一寸短一寸险 ,端看有多豁得出去了!
我突然撤力 ,放弃抗衡迎面刺来的流风剑 ,手中残剑朝
着江蓠心口狠狠掷去。
拼着一条胳膊不要 ,今日也要将这欺师灭祖的孽徒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