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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提到月嫂的时候,余光扫过陈江远,他明显是颤了一下,我不解的看向他,却见他躲开了我的目光,压根不敢看我。
我正想开口问陈江远是不是月嫂那边出了岔子,谁想,父亲又一次开了口。
“行了,你既然已经醒了,就好好休息,我们有空了再去看你。”父亲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目送着父亲离去,心下有些落寞。在我的印象中,身为高校教授的父亲向来是这么冷静的,我时常会想,他是不是真的爱我。如果他爱我,怎舍得让我嫁给这么一个没钱还比我大十岁的男人。
嫁就嫁了吧!这半年,我没有回过娘家,父亲也从来没有去看过我。
我其实是知道的,父亲嫌我给他丢脸了。一年前我还在念大三,父亲不让我去做兼职,说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固执己见,对父亲的劝告置若罔闻。之后就在某个夜里出事了,我在下班回学校的路上,被人掳了,掳进了旁边的树丛里。
那是个恐怖的夜,充斥着让人绝望的噩梦。
回忆最是伤人,门口已然没有了父亲的身影。
母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是匆忙叮嘱了我几句,无非是多睡觉之类的,还让我不要怪父亲。临了,又交代陈江远要给我吃些清淡的,好好照顾我。而后母亲也跟着父亲的步子,离开了病房。
倒是赵雁川迟迟不愿意走,生怕他一走了,陈江远就会虐、待我似的,赵雁川就守在我床边,指使陈江远做这做那。陈江远竟也不反驳,全都受着。
我在医院住了一周,这一周,赵雁川天天都来。
直至出院的那天,赵雁川接我出院后,才告诉我他该回学校了。赵雁川在国外念研究生,他的离去,意味着一场长久的别离。谁也不知道下一次重逢会是什么时候,我们又会是什么样子。
赵雁川跟我说,“真没想到,你自己还这么小,就要当妈妈了。要是陈江远欺负你,你就跟哥说,哥帮你教训他。”
我装作无比轻松的样子,送别了赵雁川,而后带着女儿,和陈江远回了我们自己的家。谁想这一回,就踏入了地狱。
我刚打开门,就看见了屋子里的两个光着膀子的陌生男人,一老一少,老的五六十岁,小的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两人都只穿了一条花裤衩。
我不解的望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
片刻,其中那个老一点的咧开嘴冲我笑,说道,“你是海棠是吧?长得还挺漂亮,我是陈江远的爸爸,也是你的爸爸。”
旁边的年轻男人立马痴笑,“漂亮,姐姐漂亮……”
我眼睁睁的看着这副场景,看着眼前两个都不太正常的男人,竟是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将目光转向身后的陈江远,想让他解释一下。
陈江远却是正眼都不看我,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淡淡的道,“这是我爸,和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