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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所谓祸不及妻儿……”
“你别忘了还有句话叫‘父债子偿’,他沈家欠下的债,就得他沈家人来还,我们这些人也是有妻儿的,就指着他家的这些钱吃饭……”
“可不是,你沈家家大业大,难不成还坑我们这些人的这点钱?她只有十八岁,我女儿十八岁,眼下相夫教子、孝尽公婆,在夫家当家作主了呢!”有人在附和:
“你沈家死了人,我们也表示难过,上山的时候,我们也是放了鞭子,给了香火钱的。我们知道沈小姐你生了病,你奶奶年纪又大,惊不起吓,但是你们既然把她送回娘家了,我们这些人也是知道的,你这一病就是半个月,我的伙计上个月月钱都没有给呢,他们也是有老婆孩子的……”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沈云慢自是无话可说,又受了那句‘父债子偿’的刺激,当下手一挥,气若游丝道,“江妈,你叫赵管家去看看账上还有没有钱,该给的,就都给了吧……”
赵管家得了江妈的令,自是兢兢业业去办了,到后来,他与江妈两人,一左一右立在她的床前道,“小姐,我们变卖了粮食、和店里的酒,来讨债的钱眼下是还清了,只是这样一来,店里的货也没有了,伙计们也都领了工钱回家去了,沈家酒铺,是不是也一并关了?”
“你说什么?”沈云漫猛的从床上挣扎了一下,哑着声音喝问。
“我……”
沈云漫其实着实是高估了她沈家的资产,这些年内乱不断,商家们也吃亏得紧,银城号称一个“银”字,原也是有些钱财的,然正是因着这银字,平白的招来许多趁火打劫的。
沈老爷此次下江南原意也是因今年江南大丰收,想要屯一批粮食,不料水打船翻,听说回来的时候坐的是客船,整艘船都翻了。
也不知粮食是订了还是不曾订到,若是订了想必该是签了契,奈何沈云慢在打捞上来的遗物中找遍了,也不曾找着订了粮食的契约,白银、银票一类,更是连影子都没有,早就打了水漂了。
家中没有现银,店铺里她也去得少,往常父母、兄长在,她只一心醉心于音律,人情往来一事自是一窍不通,到如今,面对家中这摊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