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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扬,你干什么,你还想打人吗?”雪姐,死死的盯着我,挡在了方若月的面前。
“我……”我有些语塞。
“男人打女人,算什么?”她义正言辞的来了一句,“有本事,连我一起打啊!”
是啊,男人打女人,算什么?
我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委屈,冤枉,从小到大,我受过无数次,我忍着。
可今天,我感觉自己有些忍不下去了。
我死死的咬着牙,我似乎明白了,不管我做的多好,不管我怎么忍耐,这个世界,我这种没人要的孤儿,永远都不会受到别人的尊重……
公平,也注定不会怜悯我这种人。
我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拽紧书包,转身快步的出了雪姐家的大门。
男儿有泪不轻弹,世人都喜欢说这一句,可是,有多少人能体会下一句的苦楚跟悲哀?
从小到大,我不知道自己受过多少次的委屈跟白眼,就因为我是孤儿,我以为那是小时候,大家都不懂事,只要长大了,一切就会好了,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出了雪姐的家门,我一路快跑,直到到达了小区外面的公路上,我这才慢慢的停了下来,我咬着牙,倔强的往前走着,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掉。
雪姐家是一个十分高档的别墅小区,要坐公交车,还需要走一段距离,我默默的往前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后面传来了喇叭声。
回头一看,我看见了雪姐的那辆玛莎拉蒂。
她从家里追出来了。
是要找我算账吗?
我忍不住再次拽紧了拳头。
玛莎拉蒂一下子就到达了我的身边,车速放慢,车窗打开,雪姐在车里面喊我,“左扬,左扬,你等等!”
我充耳不闻,我快步的往前面走,半下午的太阳很毒,照在我的身上,火辣辣的疼,可我的心里,却跟冰窖一样。
我继续往前走,雪姐,只能是开着车跟在我的旁边,她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听她解释。
一听她这样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
我狠狠的擦拭着,咬着牙,大步往前。
雪姐急了,突然一把将车停下,她走了出来,跟在我的后面,“左扬,左扬,你等等我,你听我说啊,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对,我冤枉你了,我向你道歉……”
我的眼泪哗哗而下,不过,我并没有停下脚步,我抹着泪,一步一步往前走。
我以为雪姐会放弃。
那知道,她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跟在我的身后,每走一步,她都跟我说一声对不起。
我很想回头,很想告诉她,我并没有生她的气,甚至都没有生方若月的气,我只是恨这个操、蛋的世界。
可是,倔强还是让我忍着没有往后面看一眼。
直到后面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呻、吟,我这才赶紧回头,我看见雪姐坐在炙热的马路边,她一边用手握着小腿脚踝的位置,一边望着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