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惊到嘴巴都要掉下来，随即跑去厕所里面狂吐。
再从厕所出来之时，他面色苍白，幽怨地看向我妈，但是也只限于幽怨的目光。
不敢真对我妈抱怨或者有怨言什么的。
「妈，你为什么要用碗接尿啊。」
我妈敲了我弟的脑袋，一脸没好气地看着他：「这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我弟和沉默不发的我爸眼中皆是一震，为了他们？而接尿。
接着我妈娓娓道来：「我看贝爷冒险就是如此，煮尿蒸发水蒸气就可以凝成可以喝的蒸馏水了。」
我妈一脸得意：「这样我们家就又省了一笔水费了。」
我弟和我爸面色难看，却都哑口无言，不敢对我妈说些什么。
「姐，你怎么不告诉我这是妈妈辛苦收集的尿液，准备蒸发蒸馏水用的，害我喝下，我妈的辛苦不就付诸东流了吗？」
我弟撼不动我妈，便转而向我发难，踩高捧低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一脸委屈：「可是姐也喝了呀，还把那份都给了你。」
听到我也喝了之后，我弟没有再说话。
我妈左看看我弟，右看看我。
接着大手一揽，揽过我弟，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阿弟，没事，这尿妈妈多的是。」
我爸闻言，手里动着筷子也不由得顿住。
我可没理会他们那么多，只是抓紧地夹菜，这第一顿的菜是最新鲜的，之后一个星期都是现在吃的残羹。现在不吃更待何时？
我弟早已没了胃口，只是我妈向我们父女喊着：「别吃太多啦，剩下几天还要吃呢。」
5
我妈的省也是渗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的。
我家是最晚开灯，最早熄灯的。
别人问我妈为何熄灯这么早。
我妈就会一脸谄笑：「早睡早起，养成健康身体嘛。」
可我作业都还没写完呢，我想要开灯写作业，我妈就会劈头盖脸地骂我。
「你知道电费有多贵吗？」
大了点，我就在学校住宿了，我以为我终于可以随意开灯了。
可我妈却让我走读，我起初还以为她是舍不得我，待在离家那么远的地方。
但是我发现我错了。
我妈只是需要一个帮手，和她一起去超市抢限购的打折商品。
别人早起晨读的时候，我便穿梭在拥挤的超市里，和大爷大妈们抢东西。
本就离学校远，别人走读的，开心地蹬着辆自行车回学校的时候。
我还要把打折商品全部抱回家，然后，才可以走路回学校。
我妈不给我买自行车，她说这是不必要的开销。
「况且，走路对身体还好呢！你以后，会懂得妈妈对你的好的。」
在家里的这几天里，我在饭桌上吃得都很少，假意说我没什么胃口。
随后，我在上学途中就会给自己开荤。
上一世，我真的是愚不可及，感觉我家是真的揭不开锅，然后跑去外面打零工，然后又将钱上交给我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