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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呢?”沈珺瑶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一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李大夫一直都说我是先天不足,怎么会这样……”
她的话直接给沈越泽添了一把火,沈越泽一时怒不可遏:“把李大夫拖下去仔细审问!”
“老爷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啊!”李大夫慌忙跪下求饶,他肠子都悔青了,早知今日,他又何必为了程璎给的钱财干这种事,他一时恨透了程璎,伸手指着程璎道:“是夫人,都是夫人指使小的干的,小的冤枉啊!”
“胡说八道!”说这话的不是程璎,而是沈珺瑶。她面带怒色地说:“嫡母一向待我如亲生女儿,怎么可能会害我!分明是想减轻自己的罪名!”
程璎也快速反应过来,难过地看着沈越泽:“老爷,我们成婚那么多年,妾身的为人处世您还不清楚吗?”她面带哀痛地擦了擦泪:“妾身也为珺瑶的身子难过,却没想到被人这样冤枉……”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珺瑶也是相信你的。”沈越泽安慰地拍了拍程璎的肩,又转而问温太医道:“不知温院判对小女身上的毒可有办法?”
“办法还是有的,首先这白玉兰是断断不可再用了。”温太医写了两个药方,“先吃这个药三个月,把体内的毒素排尽了,再按这个方子调理身子。”
“不过沈小姐的身体多年遭受毒素所害,身体早已被掏空,怕是这辈子都离不开药了。”温太医面露不忍之色,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啊,却下那么狠的毒手。他自认宫里的肮脏事见多了,可像这个那么毒的计策,也是屈指可数。
“麻烦温院判了。”沈越泽赶紧命人奉上厚礼,“这家丑不可外扬,还望温院判帮忙。”
温太医感受到礼盒那沉甸甸的重量,心里满意,当即道:“老夫平素最恨多嘴之人,宁国公可以放心。不过若是当今圣上过问,老夫自是不敢隐瞒。”
沈越泽略略放松,命人送温太医出府,他心知,皇上还不至于过问臣子家女眷的病情。
一场兵荒马乱的诊治终于结束,沈珺瑶回到褚玉菀。
襄蕴早在院子门前等她,见到她连忙欢喜地迎了上来。
其实,方才引沈越泽过去的那名侍女就是襄蕴。
她按沈珺瑶的吩咐,一看到沈珺瑶上前,就赶紧以“夫人和小姐起争执”的理由把沈越泽叫来。
这一切,都是沈珺瑶为了除掉李大夫,为了给程璎添堵,为了让沈越泽明白程璎温柔面孔下的恶毒,而准备的计谋。
她并不笨,相反心思慎密,能在吃人的后宫里站稳脚跟又怎么可能是蠢人。她前世输只输在了太信任程璎和沈乐姗,对她们没有半点防备。
这辈子,程璎和沈乐姗要是想算计她,可就难了。
“小姐,热水一早已经备好,奴婢伺候您洗漱。”襄蕴拥着沈珺瑶入屋,屋内果然已经备好热水,就等着沈珺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