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离谱的是！无论是我吃饭还是喝水，总能怼到鼻子里！这几天，公司同事老问我是不是嘴巴吃法不合适改用鼻子了？我现在何止一个惨字能形容！”
说完，程银跟皮球一样泄气了。
虽然孟董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照顾他，提拔他为秘书，可他实际上在孟氏集团到底一个司机！
现在又连番出事，他都害怕，哪天孟董一来火将他给炒了！
怪吓人的。
陆芸见他真难过，也不好说的太直白，莞尔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红事避丧，白事先行。”
程银摇头：“没听过，谁说的？”
陆芸：“哦，我说的。”
程银：……so……？
“所以，死者为大，需要避开先行。我猜当时抬尸下楼的时候，有人喊你让路，你没让吧？”
程银脸色顿变，垂下了头：“那天出门公司人事给我打了电话，我当时带了耳机，真没听见身后有人喊。要是听见了，我打死也不会站在原地，等到抬尸的人从我身边走过我才看见他们。”
陆芸颔首，语气冷静：“这个事情不难办，处理起来也不是很棘手，至于要不要处理，还是要看程秘书你自己。”
“处理！当然要处理！我已经倒霉好几天了！我不想一直倒霉下去！”
话罢，他后知后觉看向陆芸。
他怎么记的，打电话过来认亲的大爷说自家小小姐是寄居在破观里的山娃娃。
怎么三两句话聊下来，她变成了先生了？
难道，这就是反差感吗！
警惕皱眉，程银踌躇了好一会儿才缄口问道：“小姐，您对些东西这么了解？不会……是个骗子吧！”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对神鬼之事侃侃而谈，不是人骗子就是神棍！
陆芸无语。
程秘书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亚子。
就，随便糊弄一下吧，反正他笨：“你知道的，我是孤儿，住在山顶破观里，我们那边整座山包括附近都是村庄，每年去世的老人，不说一二也有三四。我小时候为了混口饭吃，经常去各种村庄席上奔丧，他们都有请先生，我在旁边给那些先生帮忙，久而久之也就耳濡目染了。”
如陆芸所想，听完描述，程银眼里带了深深同情。
没想小小姐小时候过的这么苦。
暗自抹了一把眼泪，他问道：“我听说村里办事儿都有一席之地，小小姐，您经常帮忙，现在是不是也混到掌权的地步了？”
红白席上，尤其是农村，各个岗位都是十里八村的相邻和亲戚。
掌勺的大爷，烧菜的二娘，记账的二大爷，收礼的四大爷。
可以说，混到什么岗位全凭自身道行！
陆芸很认真的想了一下！
她这岗位吧，还真有点不好形容。
说是先生，不合适，说黄泉引路人，怕引起误会，说是道士吧，出卖身份。
怎么说呢？
她沉思了一下，转口：“没什么本事，这么多年也就混了个站岗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