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一些粮铺门前挤满了人,一个个身上打满了补丁,他们都是附近的流民,靠卖劳力为生。他也挤了进去,他拉着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老者问道:“你们这是给粮铺做搬运工?”
“是啊,一天只要能混到十个铜板就够了,养家糊口难啊!”老者只是不住地叹息。
“请问,贵姓?”
“我姓牛,排行第三,叫三叔就行了!你呢?”
“我叫容硕!”
“你不是汉人?”“对,我是女真建州左卫的,被人口贩子买到这里,侥幸逃了出来!”
“小伙子以后就跟着我干吧!”牛伯爽朗地笑道。“以后承蒙您的照顾了!”辰时三刻(早晨八点左右),这个粮铺开门了,为首的已满身横肉的汉子道:“只要按我程游子的话做事,保证你们有饭吃!石磙,发工号牌吧!”
“是,掌事的!”石磙将一枚工号牌发至他的手中,我仔细看看只是一块竹片上面标了一个“15”,古人的思维也蛮发达的!他们工作主要任务是将粮食从马车上卸到仓库,或者把粮食送到各大客栈与酒楼,还有那些大富人家,别看牛伯上了年纪,干起活来一点也不年轻人差,一袋粮食至少有190-240斤,对现代人来那是个很难逾越的数字,但是在古代人们却能轻而易举做到。
一天下来也能挣十个铜板左右,勉强能糊口!牛伯及这里做工的人基本都住在一个废旧的城隍庙,牛伯的妻子女儿也住在那儿,他经常和牛伯一家人吃饭,双方感情一天也比一天更好,不知不觉中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他对为未来一片渺茫,但至少现在找到一种归属感。
生活虽然艰难,但是过得较为幸福,这一时期的生活经历给他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在困难中的相濡以沫是难能可贵的。
“容硕我看你老大不小的,至少已经16吧,该成家立业,如果不嫌弃,我家牛莉萍怎么样?”牛伯郑重其事地说道。
“这个,我还没想过!以后再说吧!~”
“不要紧!我只是开开玩笑!”牛伯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您想过没有,以后该怎样走呢?”
“还不是老样子,咱们是流民,没有产业只能过一天算一天!”牛伯一副茫然的神情。
“我只想回家,路途太远了,没有盘缠啊,有什么赚钱的办法没有?”容硕煞有介事地问道。
“有,只不过太危险了,听说了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牛伯神情凝重地说道“到底什么事吗?您快说啊?”容硕急促地催道。
“柳府大小姐出一张板文,柳老太爷患上一种怪病,需要八领山上虎王的脑髓做药引,不管能做到,柳府将视之为府上上宾,并附上一千两纹银!多少好手有去无回,听说那儿有鬼怪出没!”
“我倒是想闯一闯!”容硕有条不紊地说道,牛伯骇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