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是奶奶种的小菜圃,后院喂着点鸡鸭。然而等我挪到后院的时候,发现后院中央钉了根木桩子,唐流被绑在上面浑身是血,流了一地。他听见动静抬了一下头,他嘴角、眼角都在渗血,他扯开嘴角对我苦笑了一下,“白重……脾气…是不太好哈……”
我先是红了眼眶,继而是从心底燃烧起来的愤怒,白重居然报复唐流!!
我不管不顾地跑过去,中间还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我跑到他身边去解他的绳子,“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我解开了他的绳子,唐流一下子跌在地上,他脸色白的更吓人了,而且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光……我……我晒不得光……”
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硬是拽着唐流,给他拖回了祠堂,随后我们两个坐在祠堂的地上,都气喘吁吁,身上带着伤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儿去。
我想看看他伤的要不要紧,但是又不方便,唐流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后朝我很勉强地笑了笑,“我这种清风,见不得光,他绑我在那儿晒了三天,没事儿,让我修养几天就好……”
我咬着牙,一团怒火在心里撞了又撞,我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在这儿生气或者回去跟白重发脾气都没有什么用,可能反而还会害得唐流更惨。我深呼吸着平稳情绪,然后对他说,“唐流,以后不要靠近我这里,要不然白重他……”
我话还没说完,唐流摇了摇头,“行了,我算知道了,你们这对仙家和弟马的关系真是奇怪。以后我会知道分寸的,呃……反正就是帮你不让他知道就成了吧。”
他故作潇洒,我听了后心里有些暖,但也觉得有些悲哀,我的堂口里现在供着四个人,结果三个都跟我不是一伙的,唯一一个帮我的还被报复成这样。
就在这时,祠堂的门忽然开了,唐流脸色微变,我则立刻转头,门外,白重一身白衣有些灰头土脸的,衣袍上多有破损,看着就像是去跟人打了一架。
看见他出现在祠堂门口,我下意识地往唐流身前一挡。白重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我没有说话。
经过上次之后,我其实从心底里恐惧他的沉默,他说话从来不是虚张声势,说什么就做什么,说到做到。而一旦他不说话,那就说明他要动真格的了。
“挺活蹦乱跳的啊,还有劲儿往祠堂跑。”白重冷“哼”了一声,他的目光在唐流身上走了一遍,然后不再看他,伸手拽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拖。
“你……你又要干什么!”他力气太大,我被他拽起来后又差点摔回去,白重直接把我扛了起来,带着我往卧室走。
“苏婉,你觉得我为什么放过你?”
我停止了挣扎,而进了卧室后,白重把我扔在床上,一手把我的肩膀按住,另一只手伸入我的衣襟,我的指尖在颤抖,声线也变了调,“白重,阴路上你折腾的我病了三天,我才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