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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十点,我准时下班,十分钟的脚程,和陶仁走在一起是很轻松的,从他小学五年级转校过来到初中再到高中咱俩一直都是同桌,认识的这几年里,我们总可以找到聊的话题,从捡垃圾的老太太到中央主席总理他都可以拿出来胡乱涮一涮,这不,转眼就到地儿了。
“不请我进去跟阿姨说一下可以吗?”
“还是算了吧,这不是我家,我作不了主,再说……”抬起头,楼上左边那间亮着灯的房间窗户上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见我抬头便走了进去。
陶仁会意地一笑,我目送他离开。
“柯灵。”正当我以为他会一直走到黑暗处的时候他却停下来叫我。
“什么?”
“其实你有的时候不用太过敏感,这样也许可以……”
“我知道,但是不一样,人和人是不一样,比如你们就不会做让我敏感的事,谢谢。”
“柯灵!你脑子让驴踢了!”他喊完这句一溜烟就跑了。
我朝他跑开的背影挥了一拳。不过,我脑子可能真让驴踢了,“谢谢”这两个字对他来说不也是敏感的吗?
而我却说了……
“妈,还没睡啊。”我跟坐床上织毛衣的妈妈打招呼。
“嗯,又和陶仁谈事情啊。”她放下手中的活站起来,“吃饭了吗?”
“在陶仁家吃过了,但现在又有点饿了,妈,你先休息吧,我去弄点吃的。”我说着走出房间,刚走两步又折回来说,“妈,这段时间我回来得都比较晚,你以后不用等我了。”
“嗯,你顺便也给一飞弄点吃的吧,他晚饭都没吃。”妈妈边说边整理床铺。
我愣了一下,她见我愣在那一脸疑问便说:“他硬要等你回来再吃,拗不过他也就顺了他了,你叔叔阿姨已经睡了。”
我哦了声便回房间放下包下楼进了厨房,下去的时候瞥了眼另一边亮着灯的那间屋,门微掩着,一丝光从门缝里挤出来。
我煮了两碗面,本以为洛一飞会自觉下楼来吃,可当我吃过后仍不见他下来便端着面上了楼,随手敲了两下门并没准备等屋里人回应便推门而入了。洛一飞正坐在电脑前玩游戏,杀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键盘被他敲得啪啪直响,我想那键盘再过两分钟就该冒烟了。
我把面放在桌上,顺手关了显示器,他抬起头很不满地看着我。
“我妈让我给你煮的。”
他看了看面,又看了看我,打开显示器说:“我不饿。”可肚子永远都比嘴巴诚实,有声音从他肚子里出来。
我斜了他一眼:“死鸭子嘴硬!”
他九分怨愤一分无奈地端起碗稀里糊涂一阵乱吞,瞧他那狼吞虎咽样让我想起妈妈刚说的话。
“洛一飞,以后别等我回来了。”
“我没等你,只是怕你没带钥匙。”
“我会记得带钥匙的。”我起身去端那个连渣带汤都不剩的碗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