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能尽心尽忠，这于国、于陛下都是不利！”
似乎有理有据，可凤如歌提及此事，真正的意图，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褚君淖怒极反笑，“那你呢？朕若是不选妃，你就不尽忠了？再且，朕选妃，于你又有何益？竟让你如此不知死活的劝谏朕？”
“微臣只是为陛下考虑。”凤如歌诚惶诚恐的从座榻上起身，又跪在了褚君淖的脚边。
褚君淖怒不可遏，伸手钳住了凤如歌的下颌，让她无法避开他的目光，“好一个为朕考虑！那你可曾考虑过朕是否有喜欢的人？你又可曾考虑过朕对你是什么感情？”
一字一顿，褚君淖厉声的质问就如带刺的鞭子，鞭笞在凤如歌的心上，疼痛的让她脸色有些发白，而他那炙热的目光，更是让她坐立难安。
褚君淖的话，她不敢深想，哪怕心底存有一点一点的奢望，在“三纲五常”面前，她都不能有丁点的非分之想。
“陛、陛下……”
哑然无声，她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回应褚君淖。
她的大惊失色、惶恐不安，让褚君淖终究拉回了理智。
松开了她的下颌，褚君淖又恢复了惯常的冷酷，“凤如歌，说来，你也已经是弱冠之年，朕也不见你成亲？”
成亲？
凤如歌垂眸，心中泛起苦涩，这辈子她恐怕都成不了亲！
她一个假男人，如何能娶妻生子？
“陛下，微臣军中繁忙，无心家事！若真要成亲，微臣也只想找一个心爱之人，像微臣的爹娘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帝都人人皆知，老将军凤冀一生只娶了一位夫人，夫妻两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老将军战死沙场之后，夫人便殉情追随了去。
凤如歌的话，让褚君淖心口一滞。
原来，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想到，在以后的某个时候，凤如歌会遇到那个心爱的人，他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褚君淖的心底就无端生出烦躁之意，他一点都不想看到那样的情景！
“出去。”突然厉喝，案上的棋子连同棋盘一起，悉数被褚君淖拂到了地上。
此刻，他浑身都充斥着暴戾气息。
凤如歌心头一颤，拧眉，完全不明白褚君淖怎么就突然变了脸色，却也毫不犹豫的转身，准备退出甘露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