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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撑了郑家三年。
如今郑清颐苏醒,我如释重负。
只是他忘记了我们已经和离。
温素找遍了全平阴的大夫,都没能唤起郑清颐的记忆。
我叹了口气,“他的病不知何时好转,与我一同耗在这儿也不过是虚度你的光阴,温素,所幸那晚你我并未……不若我写下和离书,你就此离去罢。”
温素是郑夫人为我招的赘婿。
四年相伴,她早已视我为亲女。
怜我掌家不易,又以为郑清颐醒来无望,便为我招了上门赘婿。
闻言,温素为我研磨的动作一顿。
他身量高,长臂一伸便抱着我不撒手,“我愿意留在娘子身边。”
黑影罩下,温热气息喷洒在我耳畔,我被锢在他怀中,无端紧张起来。
他唇角扬起,俯身在我耳边说笑。
“哪怕以后一直留在郑府,奴仆成群、穿金戴银,我也愿意留在娘子身边。”
果、果真是无奸不商。
一点亏不吃。
我和温素相识,缘于一桩生意。
比招婿更早。
他本是买家,出手阔绰,万不该沦落到上门做赘婿的地步。
我问出过我的疑惑,他只笑笑。
“便是因为出手太阔绰。不过娘子放心,日后成婚,为夫定然惜财如命。”
看着如流水一般从郑府进出的大夫,再看一笔一笔高筑起来的出诊费,我心痛难当。
“……这便是你所谓的惜财如命?”
附近郡县的名医都已被请遍。
虽无甚效果,但郑夫人仍很感激温素的用心。
连郑清颐也道谢,“辛苦表弟四处奔波。”
听得‘表弟’二字,温素神情不虞。
当夜用过晚膳,他一路随我进了卧房。
整理完账册,我已疲惫至极。
温素自觉替我揉肩。
起初我并不适应与男子如此亲近,后来被他揉睡着一次,醒来肩颈通畅,便也不再推拒。
昏昏欲睡之际,温凉的指腹忽然扫过我下颌。
我霎时清醒。
睁眼便见温素的脸距我只剩寸余。
他形貌昳丽,眉目舒展,鼻尖一点琥珀小痣平添惑人意味。
我的视线开始不受控制向下。
只一瞬,他眸色倏然加深。
唇被封住,我几乎不得喘息。
一手揽在我后颈,一手扣在我腰间揉捏。
侵略意味之浓,令我不禁为之怦然。
我的神思开始摇曳涣散。
“娘子……”他将我抱上床榻,抵着我的额头,轻声唤我。
似引诱,似问询。
我茫然眨眼,不知该如何回应。
洞房那晚,根本没到这一步啊……
见我没拒绝,他猛地朝我贴近,扯落衣带的动作略显急迫。
烛火映红了我的脸。
罗帐散落下来。
便在这时,响起敲门声。
“夫人,你睡了吗?”
我如同生锈的脑袋缓缓转动、分辨——
门外是……郑清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