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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四磨磨蹭蹭的在那儿站着,最后被妻子罗氏拉走了。林秋秋心中有数,这阮老四是个软耳朵,没什么主见,倒是他的婆娘罗氏心思颇多。
她也管不着那许多,等人都走后,径直走到阮南酌跟前:“大哥,将爹放下吧,南丽端了热水来,你给爹擦一擦脸和衣服,你自己也擦一擦。”
“我来吧。”白氏抢着要做。
一醒来就挨了白氏的打,林秋秋对这老太婆的印象本是不佳,可比起其他的阮家人,除了阮老.二一家,似乎也只有她还在意阮老三的生死。想起原主儿做的事情,白氏讨厌自己似乎也情有可原,林秋秋倒释怀了一些。
阮南酌不让:“阿奶,你也累了一晚上,快去歇着,我来就可以。”
“给阿奶也行。”林秋秋低声说:“大哥,爹的病不能没有药,你点个灯,出去找找看有没有适用的。”
“我不会认药。”阮南酌抬眼。
白氏的眼睛一亮:“秋秋,你是叫秋秋吧?你会认药?”
她见了这孙媳妇,只觉得丑陋不堪,又因林秋秋害得阮老三病危垂死,满心都是厌恶,没怎么留意打听,只隐约听见送亲的那白家二婶子是这么喊她的。这会儿见她救了自己的儿子,哪怕再丑,此刻看着也觉得亲切,怎么看怎么顺眼,主动喊了她一声,语气已变得温和了不少。
林秋秋点点头:“认得一些。”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阮老爷子说话了:“南酌,你拎着马灯带着秋秋去寻药,让阿奶来照看你爹。”
“我去请二伯来帮忙看着。”阮南酌低声说。
阮老爷子一听这话就不高兴:“怎么,你还怕阿爷害了你爹不成?”
阮南酌没说话。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先前不愿意为了阮老三花钱,可不就是间接害人!
阮老爷子怒了:“他是你爹,也是我的儿子,我难不成还会盼着他死?”
林秋秋见阮南酌这幅形容,怕他又要惹怒了这老头,忙在一边说:“阿爷想哪里去了,大哥是担心您年纪大了吃不消,二伯年轻力壮的,让他来看顾最合适。这样吧,阿奶阿爷都去休息,我去请二伯和二娘来照看爹。”
说罢,不等两个老人同意,就小跑着去敲了隔壁的门。
阮老.二和于氏二话不说就来了。
阮南酌又劝了几句,终于将白氏劝住,阮老爷子早已摔门而去。
林秋秋给阮老.二夫妻两人说了一些注意事项,阮南酌也找白氏拿了马灯,两人一同出门去寻药。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推了门才知道外面的雨水淅沥,偶尔传来几声乡间虫鸣,阮南酌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见林秋秋穿着单衣有些发抖,他蹙起眉:“等我一下。”
他几步回去,不多时回来,手上多了两件蓑衣。
他先将蓑衣给林秋秋穿上。
林秋秋身材胖,那蓑衣明显遮不住林秋秋的身体,林秋秋窘得面红耳赤,就听阮南酌低声说:“等明天雨停了,我去寻了蒲苇给你做一件合身的,今晚就委屈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