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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然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疼。
“你若有什么条件,本王都会满足你的。”司烨宸见姜然没有说话,便又继续说道。
姜然沉思了一下,随即便说道:“自由,我想要自由。”
其实不管她愿不愿意司烨宸还是会命人取她的心头肉,她又为何要自找苦吃呢?明知道自己的命不值钱,为何还要往伤口上撞呢?
司烨宸眼底闪过一抹震惊,大概是没有想到姜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还以为,她借此威胁自己,好好的敲诈一番,却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的简单。
也不知道司烨宸给她身上擦了什么东西,在割肉的时候,她竟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只是醒来之后,心口缠了一层厚厚的绑带,一阵刺痛袭击全身,姜然额间冒了一层冷汗,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果然如约而至,真的没有约束她,她可以在府中自由的行走,只是不能离开司府半步,她是江月的药引,如果江月的病这辈子都没有好,她便一辈子被困在这司府里。
有时候,她又在想,若没有江月或许司烨宸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只是她一直想不通,司烨宸当初买自己的时候,为何要给自己一种错感?为何要对自己那么好?
“你可愿跟我回家?”
那是她和司烨宸见面时,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或许就只因为这一句话,她已经枯死的心才有了生息。
她望着男子伸出的手掌,仿若有什么东西从心里划过。随即她点了点头,将手掌放在司烨宸的掌心,只觉得暖暖的。
司烨宸教她识字写字,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延续下去。
后来江月病情严重,司烨宸派人取她的血。她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他要的不过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成为江月的血库。
如今想想真是荒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月前世作孽太多,她的心头肉竟然对她一点用处都没有,她竟然没有熬过那一夜。
姜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喜的是司烨宸再也没有理由囚她了,悲的是江月年华正茂,本该是享福的年纪,却偏偏......果真应了那一句天妒红颜啊。
“嘭”的一声,姜然的房门被踢开,紧接着便看到一身白色丧服的司烨宸出现在了姜然的房里。
也不知道为何,姜然看到司烨宸,身子微微一颤,似乎有些害怕。他仿若地狱里的恶鬼,张嘴便能把人生吞活剥了。
“月儿死了。”司烨宸并没有理会姜然那错愕的表情,而是朝她靠近,声音沙哑道。
他们两个青梅竹马,他本以为自己会和江月白头偕老,却没有想到命运弄人,竟然让她染上恶疾。
若是可以他宁愿替她承受一切,也不愿看着她痛苦。
有好几次,江月都抓着司烨宸的手,祈求他让自己离开了,不要在伤害他人来换取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