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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哭了?”
他揩去我的泪。
“女人都会哭,没什么稀奇的。”
“是了,”他讷讷地点头,“用眼泪和寻死博取同情,以求达成目的,是后宫女人惯用的伎俩。”
“你也不过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
他撤手,任我颓然地摔在了地上。
“不想住凤仪宫就搬出去。”
“你不是要位份吗?当个采女吧,好好学学该用什么礼节对待贵妃,侍奉君上。”
除疼痛外五感都变钝了,都听不清他离开的脚步声,只能默数心跳的鼓动计时。
在我以为他已走远之时,随风飘来了一句话。
“我真是傻子,竟以为你还念着年少旧情。”
心口处仿佛撕.裂般,那种冰冷和锐利又回来了。
我蜷起了身子。
“衡哥哥,我好疼......”
苍茫大地上那些放.浪恣意的日子,是我劝自己该忘又舍不得忘记的梦。
在我最痛苦难捱的日子里,那些碎片总会来造访。
边郡的灼人的阳光总带着燃烧的枯草味。
我和魏衡在广袤的原野上骑马射猎;
我们两家父亲把酒言欢通宵达旦;
魏夫人慈爱地抚着我的头发惜我母亲早逝,说我若能做她女儿就好了;
我偷听到魏衡缓慢却坚定地说如果娶妻是意味着一辈子厮守、保护一个人,那他愿意娶我做妻子......
可惜世间美好之物难得易散。
自十五岁上随父调职进京,就再回不去了。
父亲在京中多了很多应酬,还续弦娶了新夫人,给我添了个弟弟,那以后对我也就冷落了许多。
其实我也没有太难过,父亲有了能陪他很久的人,再过两年魏衡来履婚约我也将迈入人生新阶段。
可难料又遭变故。
皇上驾崩,新帝李元桢雄心勃勃要动兵收复边疆失地,魏衡也随父上阵。
他有心特给我来了封信,说誓要打出个大捷当陛下的登基之礼,也要斩勋封侯给我挣个诰命。
我抱着那封信日日到神佛前祈祷,不求他建功立业,只要他平平安安。
每每夜里惊醒都把它从枕底拿到灯下一遍遍读,直到泪眼模糊得再看不清。
隔年东风吹绿柳条时,终于传来捷报。
李元桢大喜,召主帅从将入京受赏,金殿上还打趣了父亲,说他找了个好女婿,让他趁着这次机会把儿女婚事办了,双喜临门。
我是在茶楼上看着魏家军进城的,百姓夹道欢迎,骏马上的将士们褪去了肃杀之气,高高兴兴挥手招呼。
“小姐真不去见少将军吗?”彼时已在我身边的锦儿打趣,“是怕旁人说小姐想郎君了?”
“话真多,怎不到楼下说书去。”我训了她一句,可不敢回头让她瞧见我七情具现的脸。
下面穿甲的将官很多,我却觉得哪个都不像魏衡,越看越心焦,怪自己连他都认不出了。
忽地肩被拍了一下,我看也没看就让锦儿别再玩笑,结果一个清朗的声音闯入耳际。
主人公叫魏衡顾宴如的书名叫《我是亡国之君的皇后,新帝的白月光》,它的作者是青衫不醉创作的古言类型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还用问吗?不是前朝废帝就是她那个大逆不道的爹呗。”贵妃扬着眉说。“烽烟四起生灵涂炭,遭难的难道就只那两人?”我说。“好!”魏衡朗笑两声,“果然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要为天下枉死之人吊唁?那若是不许便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