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马。不曾想那马却是烈马,罗伊铭才上去,就尥蹶子要将他甩下来。罗伊铭知道这是拓拔虎有意为之,便配合了马摔下来,故意显得狼狈不堪的样子,只是在落地的时候用了几分巧劲。
一路上罗伊铭究竟摔了几次,那两兵丁如何取笑,这里不再细表。
那两个兵士远远将罗伊铭甩在后面,不时又回马过来看看他,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远远的效原上*练的士兵了。此练兵场在洛阳城西北,距城不过二十多里。但出得城来,却已是另一番景象。城内是热闹红尘,城外是茫茫郊原。此时天已微凉,草已半黄,远望四处莽莽苍苍,天地无比开阔。
二万士兵此时整齐如束,在场上训练,声音震天动地。罗伊铭看得此景,心中激荡,想生在古代也真是很好玩的。下马登上点将台,顿时感到心旷神怡。
拓拔虎得意洋洋,不屑的看着罗伊铭,说:“怎么样,总管大人,我军威武否?”
罗伊铭当然知道他的用意,却并不买他的帐,说:“威则威矣,武却未必?”
“什么意思?”罗伊铭的回答显然出乎拓拔虎的意料。
罗伊铭并不去看拓拔虎难看的脸色,不紧不慢的说:“国家养兵,重在用之。观将军所带两万之兵,*练之声,当是威猛,但不知战场驰驱可能所向披靡,威震敌胆否?”
拓拔虎大怒,一按腰中宝剑,说:“你小看我军?”
罗伊铭说:“将军误会。小人之意,是说军人的生命是在战场上。想如今我大魏国干戈扰攘,外有梁国、柔然窥伺,内有葛荣、杜洛周作乱,将军不去扫靖域内,却在这练兵,又有何益?”
“笑话!你是说我胆小不敢去边境吗?无知小子,本将所帅这两万兵本是元将军所带禁卫军,是守卫京畿安全的。我等如去靖边,京城一旦有险,谁来解救!”拓拔虎怒气冲冲。
“如将军所言,如今逆反葛荣逆天,身为国家大将,不能灭贼千里之外,难道要等反贼打入京城,将军才准备破敌吗?将军何不请战外出,为国家立不世气功!”罗伊铭的嘴巴也不饶人。
“真是无知小儿!”拓拔虎说,“那些太守、刺史、外将都是一帮酒囊饭袋,才使贼子如此嚣张。枉费国家钱粮,枉拿国家俸禄。我等守卫京畿,岂能轻易外调。你以为本将军不愿意除外靖边吗,只是不容我出而已。倘若贼子真敢来犯京城,我定斩于马下。”
“若真如将军所言,国家幸甚!”罗伊铭语气里依然充满奚落,说:“将军既然有意靖边杀敌,这守卫京畿的重任当时可以托以他人的。”
“总管大人怎敢如此!”一偏将制止了罗伊铭说。
“不妨事!”此时,拓拔虎却故意装起了大度。
罗伊铭也懒得跟他争,说:“小子胡言,将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