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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泛红,盯着男人的模样像是急红了眼的兔子。嘴唇微微动了动,委屈和愤怒一齐涌上来,她道:“流氓!”
从牙缝里硬生生地挤出了这两个字后,温嘉树立刻转过身走向了电梯。
此时此刻,她在心里将这个人从头骂到了脚,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温嘉树最终还是让工作人员调了监控录像,她坐在里兹酒店的大堂里等待调查结果。
大堂经理特意给她准备了甜点和咖啡,但她根本没碰。
温嘉树已经很久没吃过甜食了,从十岁到凡尔赛的闻香师学校念书起,她就再也没有喝过咖啡和其他的饮料。从一开始的强制杜绝,到现在的自制,她一直都做得很好,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她同侍者要了一杯温热的清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压了压火气之后,刚要打开手机同秦久吐槽一下刚刚遇到的可恶男人时,身边正好走过一个女人。
温嘉树闻到了女人擦身而过时滞留在空气中的香水味道。
是圣罗兰的BlackOpium(黑鸦片)香水,非常浓艳的一款香,一般女人驾驭不了这个味道,麝香味浓郁艳丽,甫一闻有些呛鼻,但用在合适的人身上,却有说不出的勾人的味道。
温嘉树不禁抬头多看了一眼,她想看看走过的女人适不适合这款香水。
这是她的职业习惯,闻香识人。
女人忽然停下了脚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向她走来。
“我好不容易跟医院请了假来巴黎玩一趟,爸还让你跟着我?我还有没有自由了?”女人的声音很好听,长得也如同她用的香水,美艳动人。
竟然又是中国人?
“申先生是担心小姐您的安全,毕竟巴黎治安不好。”
女人冷哼了一声:“他是担心我来见纪南承吧?你回去告诉我爸,我就是来找纪南承的。这几天我的手机会关机,就这样。”
说完,女人穿着高跟鞋快步离开。
温嘉树收回视线,这个女人跟这款香一样美艳、一样张扬。
最终,温嘉树没有找到行李箱,根据监控录像显示,它是被人偷走的,作案人的脸却看不清。
因为行李箱无故丢失,温嘉树不得不改签了机票提前回格拉斯。
午夜一点不到,温嘉树躺在里兹酒店的床上翻来覆去。
对面房间持续不断地传出女人轻笑的声音,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闻香师不仅仅是嗅觉灵敏,她的感官都要比旁人敏感,比如听觉。
这导致她的睡眠极浅,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将她惊醒。
女人的笑声不轻不重,像是用一根芦苇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地挠着,惹得她浑身不适。
里兹酒店的隔音效果已经很好了,所以,她无从投诉。
温嘉树发了一条短信给秦久,她知道秦久这个点肯定还没睡。秦久是工作狂,为了进入贝弗利公司,在国内的时候她就比谁都努力,现在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