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琴冷笑一声打开他的手，“靳副主任，你这几日过得可好啊？那个娘们骚得很吧？听说你昨晚同她勤奋工作了整整一夜，为了全地区人民你要保重身体呀！”
“这，这是怎么说的呢？”
靳向阳暗吃一惊，虽说早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她的耳目，倒没想到泄露得这么快。不过这种事情经历得多了，处理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唉呀呀，我的铁琴同志，瞧你说的，要让外人听见，好象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我的工作面很广，有时候也免不了跟个把女同志打打交道，这也是为了工作嘛，你不要听见风就是雨，要相信我，我是个很正派的领导干部。我……”
“把两个老实巴交的中学老师打成什么现行预谋反革命，再让他们的女儿跟你工作到深夜。这是工作需要？”王铁琴打断他的话跳起来泼口大骂：“靳向阳，别在老娘面前装模作样，你不要以为老娘好欺负，你那点底细老娘清清楚楚，老娘只要抖露抖露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老娘这就上外面给你张扬张扬。”
说着，她如同旋风般向门口扑去，“老娘这就上外面给你全抖露出来，你个龟孙子就等着。”
旋风掠过靳向阳身边似有意停顿一下，见他并无出手阻拦的意思只得继续向门口扑。
“老娘这就出门给你抖露个干净。”她抓住门把手说。
“老娘全都给你抖露出来。”她拉开门扭头狂喊。
靳向阳从兜里摸出一包烟，端坐沙发，稳若泰山。
“老娘……，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她一脚踢上门回身呼天喊地扑上来就要揪靳向阳头发，靳向阳不躲不闪，只伸脚一踹就让她摔个仰面朝天。
“天啦，天啦，我不活了，我活不成了。”
她扒在地上双手拍地，痛不欲生。
“算啦，算啦”，靳向阳点着嘴中烟，慢条斯理地劝道：“老夫老妻啦，干什么寻死寻活的，真要让外人知道了，我丢官杀头，你又有什么好下场呢？那些事不都是咱俩商量着干的吗？咱俩能有今天不容易，保必为些小事争个你死我活呢？”
“老娘不活了，老娘要死跟你一块死。”王铁琴双手擂地，不依不饶。
“我这次打倒那对中学老师，你以为我当真是为了那个女人吗？你错了。其实啊，他家有对祖传的翡翠玉镯子，很值钱的。”
“老娘不活了，老娘不活了。”王铁琴支起耳朵。
“嗳，我拿回来了，你收着。”
“老娘不活了，老娘不活了。”王铁琴提高噪门哭得声更大。
“好了，好了，上次马家的那些你也一并收着。”
“刘老财家的我也要。”她哽咽着说，双手高举随时准备擂地。
“行，都给你。”
靳向阳一咬牙索性落个大方。“铁琴啦，你看我一个星期才回家一趟，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来来来，咱们回房谈。瞧你在地上滚的这身土，回房我给你脱个干净。”靳向阳神态爱怜，柔声细语充满诱惑，“这些天想我了吧？这次保证喂饱你。噢，对了，上次我让你在省革委牛主任那儿说的话你说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