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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焱浚斜睨一眼放在旁边让于末喝药的白开水,端起来直接浇在她放在被子外的手上。
于末一声惊叫坐起来,全身就像被火烧过一样疼,只是眼下这新添的伤更难以忍受,捂着左手,抬头看着高焱浚,模样狼狈,但眼神却透露着一种坚决冷傲。
就是这种眼神,这种宁死不屈的眼神,高焱浚最讨厌的就是从她眼中看出这种东西。
这就不是像她这种罪人该有的姿态!
于末捂着被烫伤的地方闷头没有反抗,这让他目光又冷了几分,伸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哑巴了?给我说话!”
他几乎是低吼出声,于末越是这般倔傲,他就越是想要将她碾压。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这个几乎被侵蚀**想法在那件事后就从未停止过。
她却还是不吱声,盯着高焱浚的眼睛中多了恢诡的意味。
可在高焱浚看来,她的直视更像是挑衅,一巴掌落在她脸上,立即滴血般地红肿起来,高焱浚永远都不知道,他手上的力气有多大,一巴掌就足够让人耳鸣目眩很久。
他拖着她的胳膊,也不管她身体上的伤,硬是将她从床上拉了下来。
“你倒现在还装什么无辜?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从那天开始,你就应该做好赎罪的觉悟!你最好给我像条狗一样地活着,我爸妈身体上流出来的血,我要你,一点一点慢慢地偿还!”
“杀了我,好给他们陪葬!”于末扶地淡语,太阳穴“突突”狂跳,眼底的都是铿锵。
高焱浚不禁哼笑,一把甩开她,怒道:“陪葬?你也配?”
不配?或者不忠?
他早就在心底给于末扣上了这些罪名,蛮横的,不留任何余地的,到了如今,受尽折磨也是罪有应得。
他想她生不如死,但痛快的死,也成了一种奢望!
“你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救我?”狠狠扑倒在地,她没有抬头,声音传来细微的哽咽。
那些伤口,腐烂了不是更好?
“我不杀你是为了让你记住,你这辈子,到死都是我高焱浚的一条狗,自尊和幸福那种东西,你不配拥有!”高焱浚起身俯视于末,咬牙切齿。
“哥…”
“给我闭嘴,不要喊我这种恶心的称呼!”他怒吼。
于末双肩微颤,抬头,才发现,已经满脸泪水。
紧咬下唇,眼看都要撕破一层死皮泛出血丝来,她才脱口而出,只是语气似是受到莫大的委屈。
“爸妈的死,难道我就不难过吗?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害他们,他们对我就像对待亲生的一样,我怎么可能去害他们…”
“到了现在,你还跟我狡辩?我告诉你于末,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手中逃走,我会让你痛苦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盯着于末的那双眼犹如蛰伏深夜里的一头发了狂的猎豹,满眼猩红。
他对她的恨,就像注射在毛细血管内的海洛因,不断扩散,最后深入骨髓,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