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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唯一,没有支撑的头,因为惯性,砸到了他的胸前。
没有预期的疼痛,晕眩也缓解了许多,她睁开眼睛,感受着那猛烈的起伏,以及那近在咫尺的心跳声。
路湛浑身僵硬,手也不敢乱动,他只觉得当下口干舌燥的,不自觉地吞咽了一次,又一次。
宋唯一像是弹出去似的,猛地后退几步,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我……你……我昏倒了?”
“那不然呢?”
“是你送我来的?”
“那不然呢?”
宋唯一不敢往上看他的眼睛,只是低垂着视线,一看,就看到了他胸前的血渍,白衬衫上的血渍,尤其明显。
“是你救了我?”
路湛唇角往上一扬,“那不然呢?”
“你可以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吗?”
路湛眉毛一挑,往前站了一步,双手环胸一抱,“有一种语气,叫反问。”
宋唯一又后退了好几步,尽量把距离拉开,“淘淘呢?”
“我安排他们先去我家住。”
“……”宋唯一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然后是深深的担忧,这份人情是越欠越大了,以后怎么还?
“你还是躺着吧,我不是每次都能接住你。”
宋唯一一愣,突如其来的紧张感萦绕其间,她的头更低了,莫名觉得脸颊都有些发烫。
路湛亦然,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一股莫名其妙的紧张感让他掌心都出汗了。
要知道,他当年在订婚宴上被她绿的时候,极其的淡定,现在看到她这张挂彩的脸,却这般的紧张。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这时,门外有自称警察的人敲门。
“是宋唯一的病房吗?我们是警察,按例要给你做一份笔录。”
宋唯一抬头,急忙看着路湛。
啧啧啧,这个男人的眉眼长得真是好看,剑眉星目,不怒自威,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一潭泉水,没有底,没有边,有的是无边无际的神秘感。
路湛低声叮嘱,“警察做笔录,如实相告,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好。”
路湛后退两步,转身,开门,“是的,二位请进。”
警察开始做笔录,路湛静静地靠墙站着。
“傍晚的时候,我们正在吃晚饭,宋知庆一伙人就闯了进来,宋知庆是我的二叔。他让两名保镖在家里各处又打又砸,理由是,我租房子的钱是爷爷给的,我养活家人的钱,也是爷爷给的,爷爷的钱就是他的钱,他要收回去。”
“我爷爷刚过世,还在殡仪馆没火化呢,我二叔就带人到我住处打砸闹事,问题是,我租房子和养家人的钱都是我自己赚的。爷爷是接济过我,但他一个老人家,钱财全都被二叔掌管着,他给我的都是一些小钱。”
“我确实挟持过宋天然,但我无心伤她,我是为了自保啊。警察同志,你们也看到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不跟他们抗争,受伤的就是我的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