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离脸色沉下去：“说！”
付明忠忙垂头：“是，陛下。刚才凤仪宫宫人来报，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钟嬷嬷忽然暴毙。同时暴毙的，还有钟粹宫的鲁嬷嬷。”
常清离眼皮狠狠跳了下，倪棱则是迅速看向小七宝。
小七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闯祸了，忙低头对小手手。
不急不急！
阿娘跟她提过的话本中鬼东西一般都是晚上才出来。
如果有鬼东西白日出行，那道行必定极深。
小七宝歪着小脑袋，瞅瞅外面天色。
常清离压下心中戾气，放软声音问小七宝。
“七宝，你在看什么？”
小七宝奶呼呼问：“兜兜，现在森么时辰了？”
常清离看一眼天色。
鹅毛大雪还在不停地下着，天空灰蒙蒙的。
“快申时二刻。”
小七宝又软乎乎追问：“那兜兜，天什么时候黑？”
寒冬腊月，又大雪纷飞。
常清离耐心回答。
“约莫申时三刻。”
倪棱一直注意着小七宝的一举一动，看她对小手手眉头皱起来。
“七宝，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听到倪棱的声音，小七宝马上扭头看他。
整个人太瘦小，显得脑袋比较大，尤其是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又大又亮，格外招人。
不过说话的时候，带着些忐忑不安。
“兜兜，七宝……是不是又闯祸了？”
倪棱和常清离同时注意到“又”字。
小七宝这么孱弱，能闯什么祸？
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之前嗷嗷大哭的五皇子。
倪棱迅速看向常清离，常清离正低头温柔地哄着小七宝。
“胡说！舅舅的七宝这么乖这么可爱，怎么会闯祸？”
小七宝不懂帝王心术有多重，下意识奶呼呼解释起来。
“之前……之前五皇子就被七宝扇飞了。可是……可是七宝不四（是）故意的，七宝也不知道为什么。”
常清离：“……”
倪棱：“……”
付明忠：“……”
常清离忽然看向付明忠：“刚才七宝说了什么，你听见了吗？”
付明忠忙摇头：“回陛下，奴才有罪，奴才刚才走神了，请陛下责罚。”
常清离眼底有笑意一闪而过，一边温柔地捏着小七宝的手，一边询问付明忠。
“钟嬷嬷和鲁嬷嬷为何会忽然暴毙？”
付明忠摇头：“奴才不知，说是钟嬷嬷和鲁嬷嬷在钟粹宫中看花样子，当时只有两个嬷嬷在，后在外面的丫环进去送茶时才发现两人都暴毙了。”
常清离略微沉吟：“先出去吧，这件事朕并不知情。”
“还有，今晚不管是哪宫娘娘或者皇子求见，就说朕头疾犯了，谁也不见。”
付明忠忙点头：“是，陛下。”
为了更有说服力里，常清离又让付明忠将江太医匆匆叫来，一直在偏殿待着。
而他则抱着崽崽，带着倪棱进了密道。
小七宝看着黑黢黢的密道，一眼就看到密道深处七窍流血的两个嬷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