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恍然间又想到了在医院时,陆言澈将夏星辰抓到医院里,逼他就范。
这次,夏星辰身边有付湛离派去的保镖,他没有了顾虑,纵使陆言澈想对他做什么,他都不在乎。
夏燃不动声色地展开眉眼:“我左右不过烂命一条,我什么都不怕。”
陆言澈呼吸稍缓,他平静眼底早就掀起惊涛骇浪。
他大步流星走到夏燃的面前,攥紧了夏燃的小臂,似乎要将他的小臂给捏断,没等夏燃反应过来,就带着他往外面走。
夏燃面色铁青,好半天才发现陆言澈这是要将他强行带回去。
他嘶哑着嗓子,怒瞪着陆言澈:“**放开我!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不会跟你说去的!你耳朵聋了吗,我在跟你说话……”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陆言澈脚步放缓,他回过头,觑着夏燃:“闭嘴。”
明明只是两个字组成的简单词汇,却让人毛骨悚然。
夏燃愣了一会,又瞬间清醒,他能被陆言澈这样牵着鼻子走。
唾手可得的自由,不可以就这样毁于一旦。
他的视线在周围逡巡,发现了黑色大理石茶几上寂然匍匐着一块透明的玻璃烟灰缸,正好是他能够摸到的东西。
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
他手疾眼快地攫住烟灰缸,趁着陆言澈不注意,狠狠地抬起烟灰缸,撞到陆言澈的后脑勺上。
陆言澈只觉得后脑勺处一阵闷痛感,他用手去摸后脑勺,却摸到了一滩泛散着铁锈味的浓稠鲜血,他的唇边不自觉地笑了笑:“你打我?”
夏燃咬着牙:“都是你咎由自取,活该。”
“这几天你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皮痒了,我会好好管教你的。”陆言澈指尖的血水蔓延到了瓷砖上,汇聚成了一团骇人刺目的画面。
“我不用你管。”
夏燃几乎是脱口而出。
陆言澈也没气恼,朝着青年再次逼近:“你说了不算。”
当陆言澈距离夏燃只剩下一步之遥时,他的拿起烟灰缸,又想要故技重施,却没想到陆言澈抢先一步,夺过他手中的烟灰缸,并将烟灰缸丢出门外,那烟灰缸滚出了客厅,在崎岖不平的草地上滚了好几圈,发出了响亮的磕碰声。
陆言澈将夏燃畏惧的表情都受尽眼底,他心底的控制欲终于得到了缓解,他沉声吩咐:“拿条绳子把他捆起来。”
林壑处变不惊道:“是,陆先生。”
很快就有保镖将麻绳从车库取出来,交到林壑手里,林壑示意保镖将夏燃按住,而他则是过去将夏燃的双腕捆到了身后。
夏燃挣扎了几次,麻绳都没有半点松动,反而是他的腕骨被麻绳险些磨破了皮,疼得他眼尾发红。
陆言澈走到他面前,被鲜血浸透的手指持着夏燃的下颔,迫使他将脸扬起来:“你先是跟付湛离策划逃跑,又用烟灰缸将我打伤,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