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鉴昀看向他，目光冷得，大夏天都能冻死人！
“一个被扔掉的替身，她也配？”
顾少琛：“……”
“我来酒会，是因为月柔想来……”陆鉴昀又补充了一句。
顾少琛尴尬的笑笑。
陆鉴昀本就话少，话说得越多，越显得心虚。
话出口后，陆鉴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
烦躁和想吃人，写了满脸。
*
苏暮雪没想到。
找到谢华容易，靠近谢华难。
在距离谢华几步之遥的位置，保镖拦住了她。
“这位小姐，那边暂时不允许靠近。”
“我找谢先生。”苏暮雪开口。
保镖面无表情，“您有事，可以和谢先生的秘书，预约见面时间，今天谢先生不处理共事。”
苏暮雪：“……”
大概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谢华往这边看了一眼。
见到苏暮雪的时候，他和大部分男人不一样，没有半点兴趣和贪婪，甚至颇为嫌恶的蹙了蹙眉。
苏暮雪早就调查过谢华。
这个人是技术出身，人品非常端正，和太太感情非常好，前两年，他太太过世了，谢华悲伤过度，在医院躺了小半年。
他不贪图女色，甚至很反感那些想要纠缠他的女人。
苏暮雪太漂亮了，看起来并不像是做事的人。
他大概率是误会，苏暮雪是来纠缠他的。
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其余几人就说说笑笑的，要往宴会大厅里面走。
依稀间。
苏暮雪听到谢华很惋惜的和身侧的人说。
“那架竖琴，看起来非常不错，主办方没请琴师，只是用来展示太可惜了。”
竖琴？
苏暮雪的视线，锁定在，音乐台上，一架金色的竖琴上。
这不巧了吗？
苏暮雪的外婆，曾经是很有名的，竖琴琴师。
她从小就跟着外婆学。
这几年虽然碰得少，但只要回去看外婆，她都会弹给外婆听。
琴艺不说媲美大师。
但总是好听的。
谢华走了，保镖跟了过去，也不阻拦苏暮雪了。
苏暮雪径直走到竖琴边上坐下。
深呼吸一下，纤柔的指尖，轻轻拨动弦。
动听的声音，顿时荡开。
已经要进入宴会大厅的谢华，脚步顿时停住，回过头去。
苏暮雪长发散落，低垂眉眼。
从小演奏的乐谱，已经刻入了骨血里，指尖凭着肌肉记忆，拨动出悠扬的乐声。
周遭，许多人都被乐声吸引。
纷纷围拢过来。
谢华也快步走了回来。
说来也奇怪。
刚刚谢华眼中，这个女人还满身风尘。
可现在，抚动琴弦的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沉静优雅。
他看着，透过抚琴的人，好似看回了四十年前，他和爱人初见的那个下午。
这一幕，顾少琛和陆鉴昀，自然也是看到了。
“苏秘书还会这个呢？”
陆鉴昀没说话。
因为，他也不知道，苏暮雪会竖琴。
柔和的光，打在苏暮雪身上，她神色投入又虔诚，光打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圣洁神圣，不可侵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