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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煞有介事的整理了下衣着,郑重的说。
“道歉。”
那两天,耗费了几箱金,走完了一条街,累瘫了一张嘴。
却也是从那两天开始,街里巷间开始津津乐道起朱家恶女的趣闻。
朱青青自于长街上被宋栀夏一脚踢坏了脑子后,性情大变,变成了落落大方,彬彬有礼的大家闺秀,不仅给百姓们送金银,还同大家嘘寒问暖,丝毫不摆大小姐架子。
虽是累了两日,但帮朱青青收拾掉了眼前的烂摊子,心里还是多些舒畅痛快的。
我悠闲的倚着栏杆,背靠荷花池塘,一边喝茶喂鱼,一边听着纤纤添油加醋的形容,大街上的百姓都是怎么议论我的,觉得古人生活倒也是轻松有趣。
“丑人多作怪。”
挺突兀的一句话,打断了纤纤的吐沫横飞。
我看向来人,一席藏蓝色圆领袍衫,面容清逸,眉眼间和我依稀还有三分相似,只不过眼里的厌恶倒是丝毫不加掩饰。
“这人谁?”
我扭头问纤纤。
纤纤已经习惯了自家小姐近来各种怪异行径,毕竟头脑本就不好,现还被宋栀夏踢坏了。
所以认不得自家哥哥,也情有可原。
“回小姐,这是咱家少爷朱希钧,你哥哥。”
“哦~”
我挑了挑眉,打量着书里的死对头。
朱家有兄妹二人,两人自幼性格不合,后朱家兄长对宋栀夏一见钟情,但朱青青却是成日鸡飞狗跳的和宋姑娘抢男人,二人由此反目,后来朱家妹妹一把火葬送了宋府全家老小,被株连的朱希钧仍是大义灭亲将妹妹拎到了宋栀夏面前,让她手刃仇人。
这书里的工具人哥哥,半分没有同胞爱,倒像单单为了宋栀夏而生的。
我叹了口气,轻轻开口问道。
“那我要如何,哥哥才能,不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呢?”
朱希钧呆住。
自幼和这嚣张跋扈,自私自利不做人的妹妹撕惯了,她这贸然示弱服软,倒叫他有些手足无措始料不及。
而且,她叫他哥哥。
这漫长的十几年记忆里,他俩好像,从未以兄妹相称过。
“......你何必做这副虚伪的模样,真是今人恶心。”
我抬眼看他,这少年,厌恶冷漠中,仿佛又夹杂着一股不知所云的羞恼。
他不知为何气急,正想拂袖离去,我撇了撇嘴,还是叫住了他。
“哥哥,我以后不会和宋姑娘对着干了,也不会再做那些有辱朱家门楣的事。”
“哥哥可否,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我诚恳的说道,看着朱希钧的背影,像是完全僵住了一般。
她莫不是真被栀夏一脚踢坏了脑子?
这几日侍卫们津津乐道的,难道并非空穴来风?
兄妹十几年,除了她尚在襁褓,呀呀学语之时,他何时再听见过,这一声声温软亲切的哥哥?
朱希钧的拳,握紧了又松开。
“希望你说话算话,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