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只是暗自将手里的孕检单攥成一团：“怎么回来了？”
聂御霆沉默，眼神掠过丝微不可察的复杂。
或许是察觉到阮黎的疲惫，他起身掀开被子：“先休息会。”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阮黎欲言又止。
最终，她还是悄悄把皱成一团的孕检单，扔进了垃圾桶。
阮黎脱掉外套躺到床上，伸手抱住面前温暖的躯体。
聂御霆身形一滞，并没有推开她。
良久，他低沉的嗓音才响起：“可薇的事，我让助理去处理了。”
迟来的解释刺着阮黎的耳膜，她抿抿唇：“如果我们有孩子了，你会开心吗？”
聂御霆愣了瞬，蹙眉：“别开玩笑。”
闻言，阮黎垂下眼帘，掩去了眸中的落寞和悲戚。
她没有和他开玩笑，可上天却跟她开了个自己无法承受的玩笑。
一夜无梦。
天亮后，阮黎昏沉醒来。
聂御霆坐在窗边时，专注地处理公司文件。
望着他的侧脸，阮黎眼底掠过丝不舍。
她真希望时间能在这一秒停滞，这样他们是不是就能长相厮守……
“如果不舒服，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聂御霆清冷的声音拉回阮黎的思绪。
她摇摇头，起身去洗漱：“没事，一会儿出去吃饭吧。”
两小时后，他们一起去了古街。
或许是因为雪停了，游客也多了起来，一些本地孩子顶着张红通通的脸嬉笑着打雪仗。
聂御霆停在一家高级餐厅面前，扫视了一圈环境后露出抹满意。
可他刚准备进去，阮黎拉住了他：“去那家。”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聂御霆看见角落一家无名餐馆。
阮黎扯出个怅然的笑容：“我们七年前在那儿吃过。”
聂御霆眸光暗了暗，嗯了一声。
进入餐馆落座后，服务员将菜单递了过去。
可阮黎看也没看，轻车熟路地点菜：“汽锅鸡和豆焖饭，纳西烤鱼也来一份，最后再来两份酥油茶，菜全都不要放葱花。”
聂御霆不喜葱花，这些年不管去哪里，她都没有忘记。
听着对方的嘱咐，聂御霆摩挲着杯沿的手微微一顿。
菜在二人的沉默中上齐，他们各自埋头吃饭，始终没人开口。
阮黎夹起块鱼肉，还没送进嘴里突然就一阵恶心。
她侧身干呕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