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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最终带着人惶惶退走,不过她也丢下一句狠话,“老奴会据实禀报给王爷知道,到时候王妃就算想不搬也不行!”
这话说完,几个嬷嬷便争先恐后地挤出门去,就像她们身后有洪水猛兽。
沈莫慈松了一口气扔掉了手中的金簪,她这具身子确实还太弱,需要加强锻炼才行,就连刚才扭断那个婆子的手腕她也是用了巧劲,不然不足以震慑她们。
“公主,您真厉害……”
流萤眼角还含着泪,她捂着有些红肿的脸,不过刚才打回去的那两下才真是解气,她不怕被欺负,就怕保护不了沈莫慈。
流萤知道沈莫慈是有些功夫的,但平日里公主都很温柔和气,今天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还敢拔簪子威胁这些嬷嬷,流萤总觉得在不知不觉间公主有些变了。
“给我找面镜子来。”
沈莫慈缓了缓神往床沿坐了过去,她双脚趿着一双绣了红色海棠花的鞋,她的脚白净小巧,在大红缎面的映衬下像是一双玉足似的。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测,但是沈莫慈还是想要亲眼印证。
流萤小心翼翼地捧了面镜子对着沈莫慈,知道公主最爱惜自己的容貌,不由小声道:“公主,您眼下看着是憔悴了一些,不过休息好了又和从前一样美了……”
沈莫慈没去听流萤的唠叨,她正在仔仔细细打量着镜中人的脸。
镜中的少女怕只有二八年华,着一袭红衣,墨发好似绸缎,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唇色朱樱一点犹如绛唇映日。
世间一切最美好的形容词都能用在她身上,可这张脸却不是原本的她。
沈莫慈的呼吸微微一滞,随即紧紧闭上了眼,身体却在轻轻颤抖着。
她知道,她回不去了,她成为了另一个人,成为了南诏的公主。
沈莫慈枯坐在窗前,从日暮到天黑,她在努力接受自己新的身份,并且好好打算一下今后该何去何从。
沈莫慈从来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她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万一什么时候又突然回去了呢?
谁说的准?
“公主,该用晚膳了。”
流萤端来了晚膳,还忍不住嘀咕几句,“没咱们南诏的吃食可口,北周的膳食也不精细,公主您可要忍耐些。”
沈莫慈看了流萤一眼,不忍着还能怎么样?
吃食不过果腹而已,她也并不重口腹之欲,但今晚的银耳羹特别清甜,沈莫慈多喝了一碗。
“砰!”
主仆俩正说着话,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沈莫慈淡淡回眸,便瞧见了一身怒气的男人向她走了过来,“沈莫慈,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伤了王府的人?”
屋里已经点了灯,光线却不强,但却足以让她看清楚眼前愤怒的男人。
平心而论,这个男人长得极好,浓黑的眉下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鼻梁高挺,只是他嘴唇生得太薄,薄唇的男人亦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