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大人,若是明日打开时,遭到他人质疑,请务必相信苘儿。里面虽不是鲜花,但却是西域王子想要的。”
“本府要的不过是鲜花,你怎么——”
“试问大人,皇宫可是稀缺名贵花种?如果真是花,大臣们也自有方法解决。”
似乎句句在理,宋清添被她说服,只好听从。
这开封府就她一个姑娘家,也是宠上了天。
翌日,宋清添派人拿着礼盒早早到了朝堂,宴会还未开始,裕宗高高的看着宋清添身后的东西,颇为疑惑:“宋卿,你身后可是鲜花?怎可闷在盒子里?”
宋清添拜了一拜:“回皇上,臣思来想去,觉得花瓶较为适合。”
“荒谬!译胥说是花蕊丝就是花蕊丝,你怎可擅作主张?!”
裕宗蓦然喝他,宋清添只能下跪领罚。
可裕宗又真不舍得惩罚一二,只好道:“罢了罢了,就当朕的官员表示一些心意,待会儿便带上吧。朕会派人到御花园拿盆上好的牡丹剥丝送赠。”
皇帝待宋清添最是好极,宋清添却有些愧疚,想着回去定要敲一敲苘儿的脑袋瓜。
调皮。
倒是没什么怪罪心思,只是严太师暗暗他讥笑一番,“宋大人,你当你是万能?一个在汴京管案的人竟敢改了译胥的说法?”
“是在下胡闹了。”
这次是自己错了,宋清添乖乖揽错,滴水不漏,让嘲讽他的严太师也没了斗志。
宋清添其实也郁结,好不容易回来京城,切勿因为这事又被人使坏搞走。
哪知到了宴会上,总管奉命给西域王子献上了一鼓鼓的丝绸制的手帕,里面包的都是芬芳的牡丹丝,刚刚剥出来的一看色相便知是上好的牡丹,西域王子却怏怏失落,神情看起来并不高兴,只礼貌的说了声“三Q”。
宋清添看了看手上的礼盒,心想难不成被苘儿那个丫头说中了。
这时无论如何都要送,宋清添酝酿了一下气势出席说道:
“王子殿下,这是臣作为大安官员,为您送上的心意。”
严太师等着宋清添出洋相,他已经做好借题发挥的准备,袖里的手暗搓搓握紧。
西域王子的近侍上前接过礼盒,呈了过来,西域王子并没有很高兴的随手打开。
皇帝的脸色不太好看,严太师已经做好了发落的准备。
却没想到西域王子一改方才随意动作,双眼放光的把盒子里的青花瓷小心翼翼的拿起来。
摸了又摸,大喊着“坲劳尔瑞斯”好几遍,最后朝着皇帝俯首鞠礼。
译胥说,王子感谢皇上一番好意。
等西域王子离开,大家再看宋清添这个黑胖黑胖的人就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裕宗自知差点又要冤枉忠臣,便又赏了良田,不过宋清添却改了一贯婉转拒绝的作风。
跪拜道:“微臣深得陛下信任,荣幸之极!本该不应领这赏赐,皆因告知此事关键的乃是臣府内主簿师爷公孙俞之女,她自小流浪,身上霓裳颇旧,若是陛下高兴,不如改赏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