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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转移的太快,她愣了一会才启口:“我没杀人,是我堂姐杀得。她和祁东收买证人,伪造证物,陷害我,让我当了替罪羊。我没钱没势,请不起律师,连辩护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还有无奈。
在监狱的三年,让她变得更加坚韧,祁东一家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总有一天,要加倍偿还。
陆堇彦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到了外面不知名的角落,声音似乎也从那里传来,变得异常低沉,“判了几年?”
“无期。”她垂下了眸子,浓密的长睫毛在眼睑投下了一道凄迷的阴影。
“是小妈帮你出来的?”
“嗯。”
“你要不听话,就会被送回去?”
祁晓筠点点头,陆夫人找医生,为她开了一张患有遗传性重度抑郁症的证明,让她得以申请到保外就医。
如果她不听话,她随时可以让医生开具康复证明,把她踢回监狱。
陆堇彦的眸色逐渐加深了,仿佛被窗外的夜色晕染了一般,“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不怕吗?”
“怕。”她咬了下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是在刀尖上行走,但她不甘心一直任人宰割,这条命再卑贱,也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得给自己多找一条活路呀,如果哪天你东山再起了,我就是股肱之臣。你不会忍心看着我被送回监狱,会想办法替我翻案的,对不对?”
陆堇彦露出了一点难以察觉的嘲弄之色,就知道她打得是这个如意算盘。
这个女人脑子还行,可以为他所用,但一定要防备,谨防她倒戈。
晚上,祁晓筠给他泡澡药浴,然后做按摩。
“你是不是经常有酸麻的感觉,那是因为你腿上有很多的硬疙瘩,等全都揉散了,酸麻感都会消失了。”
她莞尔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虽然命运坎坷,但她还是很爱笑。
因为生活已经够苦了,如果还扳着一张苦瓜脸的话,岂不是雪上添霜?
微笑是对自己的鼓励。
陆堇彦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未置一词,一张俊美的脸就像万年不化的冰山,冷漠而深沉。
祁晓筠已经习惯了他的高冷。
他们是各取所需,不可能有丝毫的感情。
而且感情对她而言,是不切实际的奢望,一个连命都保不住的人,哪有闲情逸致去幻想粉红色的泡泡?
给他按摩完之后,她就躺到了沙发上。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视,两人都睡得很早。
陆堇彦几乎不主动跟她说话,很多时候,她都有种错觉,这个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可能,她从一出生,就注定这辈子是要孤独一生的吧,连个能说贴心话的人都不会有。
第二天。
吃完早餐之后,祁晓筠给陆堇彦削了一个苹果。
初升的阳光从窗户洒落进来,给寒冷的阁楼添了几分暖意。
她放下水果刀,去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