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透了衣衫。
疼痛感牵扯全身,动一动宛若凌迟。
顾云汐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披上衣裳,艰难地走出屋子。
知夏很是心疼,又阻止不了,一边落泪一边将顾云汐扶到马车上。
“这点痛不算什么。”顾云汐拿了手绢给知夏,“别哭了。”
“姑娘,我就是替您不值,您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遭这种罪?”知夏擦着眼泪。
“放心吧,我不会再那么天真了。”顾云汐声音森森,“我承受的,会全部还给他们!”
“对了知夏,你过来,我有事要交代你。”
……
定国侯府。
顾云汐才下马车。
定国侯夫人便双目通红地冲过来:“顾云汐,悦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竟还敢来!你来做什么?”
顾云汐强忍着疼痛行礼,“参见侯夫人。”
“我这次来是有要事要告诉您和定国侯。”她开门见山,“其实将悦容郡主推下水的,另有其人。”
侯夫人一愣:“上次明明是你亲口承认的!你出尔反尔又耍什么花样?”
顾云汐语气严肃:“上次我说了谎,是我的错。”
“这段日子我一直惴惴不安,顾家的教诲不断在我耳边响起,我很痛苦,很挣扎,我不能一错再错,所以我思来想去,决定来定国侯府请罪。”
顾云汐跪下来,冲着定国侯夫人磕了三个响头,“侯夫人,还请您给我个机会让我改正错误。”
定国侯夫人见顾云汐态度放得如此低。
她也不想跟顾家撕破脸,态度软了一些,“空口白牙,你让我如何信你?”
顾云汐远远地看着陆云鹤的马车驶来。
眼底深处迸发出的恨意花火蔓延,爆裂,最终藏于沉寂。
“六贤王能为我作证!”顾云汐的动作幅度太大。
伤口撕扯得越发狰狞。
鲜血汩汩而下。
就算她穿了好几层衣裳也已被洇染透彻。
知夏忙拿了大氅,堪堪盖住血迹。
定国侯夫人瞧着顾云汐真诚的模样,少了几分怒气,“先进去吧。”
“谢侯夫人。”顾云汐蹒跚进屋。
不消片刻。
陆云鹤到来。
陆云鹤大跨步走到顾云汐跟前来,低声关切:“云汐,对不起。”
“你伤成这样都是我的错,但我当时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摄政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