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阿虎三十岁了,他拿出多年积攒的一点钱,请媒婆相亲。媒婆得了红包倒也很尽心,很快就介绍来了一个女人。阿虎一看,这女人长得五大三粗,又黑又壮,像头母熊似的。阿虎心里有点不爽,但想到自己是一个穷鬼,年龄也大了,再挑三拣四的话,可能就娶不到老婆了。于是,他一拍大腿,就和这个女人结婚了。
可不想,结婚不到三个月,这个女人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阿虎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又懒又凶,还嗜酒如命,洗碗扫地这些女人该做的家务活,她一概不做,整天就知道吃肉喝酒,喝多了就对着阿虎呼来喝去。阿虎一来害怕失去老婆,二来软弱惯了,只能忍气吞声,像头牛似的,天天拼命地去打柴,赚点钱都用来侍候这女人了。
这日,阿虎一早起来,像个仆人一样,煮好早餐,端到房中,小心翼翼地喂给女人吃。女人斜躺在床头上,像女王一样,吃饱了,淡淡地发出命令:赶紧去打柴,卖柴的钱给老娘买只烧鸡,再买瓶好酒。
好的,我知道了。阿虎不敢有任何异议,言听计从地答应一声,然后提着柴刀出门去了。
阿虎在山中狂流大汗劳作了一天,傍晚时,他挑柴到集市上卖了,然后去买烧鸡和酒。可今天卖柴所得少了几块,买了只烧鸡,却不够买一瓶好酒了,只好买了一瓶便宜的酒。
阿虎提着烧鸡和酒回到家中,见女人五仰八叉躺在床上正睡得香,他不敢打扰,又像个仆人似的开始煮饭。饭煮好了,将烧鸡和酒摆到桌上,这才进房去推醒女人:老婆,吃饭了。
嗯。女人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走出来坐在桌前,扯起烧鸡就吃,抓起酒瓶就喝。
阿虎坐在对面,只捧着一碗白饭,低头吃着。女人吃了一口烧鸡,喝了一口酒,眉头忽然竖了起来:我叫你买好酒,你买的是什么酒?怎么这样难喝?
阿虎不敢隐瞒,如实道:老婆,我每天拼命打柴,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今天头有点晕,打柴得的钱少了些,只好买了瓶便宜点的酒......
你个没用的东西!话还没说完,女人已勃然大怒,一把揪住阿虎,像捏小鸡似的提起来,噼哩啪啦猛打耳光。
阿虎被打得连声求饶,几次差点晕过去,很快,他的脸被打成了猪头饼。女人将他扔在墙角里,自顾自吃喝饱了,把腿往桌上一搁,拿眼一瞪:还不过来给老娘侍候!
阿虎一声不敢吭,只得像条听话的狗一样,爬过去,给女人捏腿。女人闭着眼睛躺在椅上享受,不一时鼾声渐起,睡着了。阿虎这才敢停下来,转头去看,桌上只剩下两只菜碟,碟中只有一些残汤了。他将剩汤倒进饭中,胡乱吃了些饭。转头再看,见到女人像头猪似的丑陋睡态,他吃下去的一口饭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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