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着傅寒辞，傅寒辞亦在看她，目光深邃得让人看不懂，但许柚也不想弄懂，她的语气带了些心灰意冷：“傅寒辞，我真的累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说完，她打开门走出去。
这一次，傅寒辞没有再拦着她。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许柚离开的背影，许久，他垂眸笑得凉薄——
离婚夫妻，大多鱼死网破，
哪有那么多的好聚好散！
*
许柚离开傅氏大楼时，腿还在颤抖。
被傅寒辞摸过的肌肤，依旧灼热如火烧，仿佛还残留着傅寒辞手掌的触感……她的脑海里，也不断地回荡着傅寒辞说过的话。
【跟我回家，你仍旧是傅太太！】
【你是觉得傅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傅寒辞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
那些话，让许柚喘不过气来。
她在外面缓了许久，才回到租住的房子。
60平米的老旧小区，只有最粗陋的家具，跟从前的许家别墅相比，简直天差地别。那天，沈姨站在狭窄的厅里沉默了很久。
许柚知道她不习惯，但是目前，她也只有这个能力。
厨房里，沈姨又在煲汤。
见许柚回来，她放下手上的活：“你哥哥怎么样了？”
许柚没提傅寒辞那一茬，她在门口低头换鞋子，轻声说：“哥让我找个叫孟燕回的律师，说他可以帮我们打官司。”
“孟燕回？”
沈姨一脸沉思：“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总之不管怎么样，想办法找到这个人，他要是真有本事，你哥哥也能出来。”
许柚嗯了一声：“刚刚打电话给林晓了，让她帮我打听。”
她跟林晓打小认识。
林晓大学毕业后当了模特，全世界各地跑，人脉路子很广。
听见林晓的名字，沈姨神情复杂。
从前她不喜欢许柚跟林晓来往，觉得林晓算是娱乐圈里的人，成分复杂……想不到现在也有用到人家的时候。
沈姨沉默了一会儿。
她给许柚盛了碗汤：“喝了滋补下，这阵子你人都瘦了。下周你不是要去培训机构上班的吗？”
许柚低头看着汤，轻道：“不去了！另外再找工作。”
沈清跟着坐下来：“怎么回事儿？”
许柚不想她担心，假装轻松的样子：“是傅寒辞！他跟人打了招呼……那边把我回掉了！没关系的沈姨，我可以再找工作，报纸上招聘信息那么多，总能找到的。”
她以为沈清会责备。
但沈清沉默了半天，只说了句：“你哥哥出来就好了。”
她起身去厨房。
但一会儿，厨房里传来沈清的声音，带了些压抑：“许柚，你以为我那么心狠，非逼着你看傅寒辞脸色生活，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跟你爸爸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能怎么办呢！万一你哥哥出不来，你以后怎么办？”
沈清说着说着，就哭了。
许柚心里也难过，但她还是强压着情绪，来到沈清背后轻轻靠着她的肩：“沈姨，我长大了！没有哥哥，我一样能担起这个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