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人中的地方却长了一个大血泡。
人中出事,必然天长地久。
这估摸着就是生意的问题,十二年到了,老天爷想要让她还债。
如果她不还的话,这个血泡必然会越长越大,里面的血水化脓,等到炸裂的时候,她的鼻翼就会萎缩变得瘪平,上嘴唇就会上翘,人中会漏出一个大洞。
鼻翼关系福运,上嘴唇关系财运,人中关系气数。
一个人如果福运没了,财运跑了,气数散尽,那就回天乏力了。
“呐,我们过来给你要的补偿,顺便我妈也过来看看。”张恋秋这时候显得轻松了很多,脸上也是笑眯眯的。
“我其实不讨厌你,只是不想听我爸的安排去结婚。咱们以后有缘还是能做朋友的。”
“唉,余大师还要忙着工作,你们以后哪能遇见。”
那个中年女人上前一步,眯着眼睛朝我这院子里打量了一圈。
得,这是让我以后别纠缠他女儿的意思了。
当她看到那几个小厮的时候,却神色一变,“没想到我大侄子还玩这些纸人啊,不过这上面的东西可名贵了。”
这回是真的了。
这中年女子便是张恋秋的母亲,名叫陈晚秋,这名字还是我爷爷给她改的。
我对外一直没有露过手,所以他们都以为我没有继承爷爷的本事,殊不知爷爷早就将一身的玄学本领都传授给了我。
我猜测他们家退婚一则是因为我爷爷去世已久,二则是错误的以为我没有继承爷爷的本事,但是他们家期限又到,不舍得按照爷爷的嘱托散财就必须找高人来化解。
可是天干地支乃是天地之数,我爷爷能从中操作一番已经是本事通天了,如今想找到别的高人来破解,那是几乎不可能的,就算有,那个代价恐怕他的家财都给人家也不够。
除非是靠着女儿来从中操作,把哪位高人绑上他家的车上。
所以他看到那几个纸人捧着礼品的时候难免怀疑我是不是跟着爷爷学了两手。
那几个小厮原是纸人装扮的,用小小法术就能操控,算不得什么伎俩。只是没想到两件事情撞到了一起。
“哦,很名贵的东西?”张恋秋一听就来了兴趣,上前就要看一看。
“哎,别摸。”我连忙出声,但是已经晚了。
张恋秋刚拿起那根狼嚎犀牛角毛笔,毛笔却变成了尘土散落下来,真个儿是尘归尘,土归土。
陈晚秋嘴角一咧,“原来是假的。”
“那成,这箱子里有一百万现金,你拿着,我带恋秋就走了。”
看见东西都是假的,陈晚秋再也没有怀疑,放下一个皮箱就带着女儿走了。
“谁真谁假,谁知道呢。”
我却见到,另一个小厮的手臂轻轻一歪,那根九纹镶玉皮带上的玉石掉下来一块,恰好黏在了张恋秋的脚后跟上。
这还是那老鼠精干的,贼心不死。但我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