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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蓝框的电视机被他调成了球赛,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我没有怨怼他,只因知道他在外劳累,弯腰捡起地上的臭袜子和领带,顺口道:
「成硕,你把袜子待会洗出来吧,还有二宝的尿布也搓一把出来,我还得给妞妞做手工作业。」
大宝妞妞四岁,幼儿园老师净布置一些奇巧的手工作业,其实都是家长的活儿。
絮叨半天,方成硕没有半分要挪窝的意思。
在我再三催促下,他火了,砰的一声摔了遥控器,指着我骂道:
「我成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能不能别一回家就指使我干活!再说了,什么年代了,洗什么尿布?你为什么不买一次性的纸尿裤?」
我闻言,眼尾猩红,忽而觉得特别搞笑。
如果可以用纸尿裤,我是闲的难受吗每天勤勤恳恳洗尿布!
「现在最便宜的纸尿裤,至少也得一块多一片,一个月下来就是四五百,用得起吗?」
见他不说话,我续续给他算这笔账:
「你一个月四千块的死工资,还要给你父母一千,还要抽烟喝酒,我们......」
「够了!」
他突然打断我的话,抬起疲惫又猩红的眼睛,一脸自尊心受挫,愤怒道:
「你不就是拐弯抹角嫌弃我赚得少吗?你自己又不挣钱,那你跟别的男人过去好了,看看哪个男的还看得上你!」
接着便摔门回屋,并带上了插销。
黑夜里,摇篮里的二宝被吓得哇哇大哭,妞妞也抽泣起来,吵得人身心俱疲。
我默不作声,低头搅开奶瓶里的奶粉,却发现奶嘴掉到了地上,只好又拾起来去洗。
到厨房水槽时,我呆呆地愣住了:
——那里还有堆叠成小山的脏盘子,布满油污,等待刷洗。
成年人的崩溃有时只在某一瞬间。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头疼愈发厉害。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收拾好一切,哄下两个孩子睡觉后,已是凌晨。我疲惫地躺下去休息。
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手机上还定了闹铃,需要每隔三小时起来喂二宝一次奶。
第二天,等我醒来时,方成硕早已不见了踪影。
客厅的桌面上却多了几个喝空的啤酒瓶,还有一叠凌乱的花生咸菜。
我叹了口气,起身去收拾,又顺手烧上了一壶水,再去洗衣服。
神情恍惚间,我竟然把烧水这件事给忘了。
直到一股煤气泄漏的味道钻入鼻腔,我才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里突然回过神来,赶紧冲到厨房去看。
只见,烧水烧忘了的灶台竟然蹿起了一阵小火苗,正冲着煤气罐!
「啊——!」
我尖叫起来,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
那股保护气体的臭味已经蔓延向客厅。
卧室里的二宝则还在熟睡,一切于无形中变得十分危险。
正当我急中生智,想要赶紧关掉阀门时,身后传来一道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