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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江蕴的话中有斥责之意,祁含晔敛眸低眉,膝下一弯又要跪下。
夜色给他的嗓音染上了一丝清冷,“主子别恼,奴才知错了。”
早在主子往荷花池走来时他就发现了,但出于心中不可言说的心思,祁含晔只悄悄退到暗处,目光贪恋的追随着主子的身影。
没想到因为这伤,今日见主子的次数竟比过去三年加起来还要多。
若是受伤能换来得见主子的机会,他倒愿意这伤永远不会好。
看到他又要下跪,江蕴脑中又闪过男人坐在轮椅上的模样,一着急,拽住他的手臂。
“谁叫你跪了!”
“你莫不是不知道自个膝盖有伤?这般跪来跪去伤势如何能好?!”
江蕴又怒又怕。
生气祁含晔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害怕他的膝伤无法治愈,结局和上辈子一样。若是连祁含晔的腿都无法保住,她还有可能扭转镇南王府的结局吗?
祁含晔动作一顿,就维持着膝盖半弯的姿势,抬眸,露出一双黑沉的眸子看向江蕴。
眼底带着一抹探究意味的困惑。
主子对他的伤,好似格外在意。
祁含晔站直身体,声音微哑:“奴才知错了,主子恕罪。”
一对上祁含晔黑沉的眸子,江蕴脑中便不受控制的想起在承恩院中羞耻的画面,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怪癖,总喜欢在与她亲热的时候,强逼着她看他的眼睛。
江蕴原本白皙若瓷的小脸瞬间一红,有些羞愤,幸亏有黑夜的遮掩,否则她定然是会落荒而逃。
心脏鼓胀鼓胀的跳的极快,江蕴也不摸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瞧见祁含晔就有些不对劲。
她小幅度的呼了几口气,以为自己遮掩的很好。
殊不知祁含晔眼力惊人,将她酡红的脸看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竟会脸红。
但她这般模样,更好看了。
想着,祁含晔忍不住唇角微扬,冷硬的面容多了丝浅笑。
江蕴稳住了“砰砰”乱跳的心脏,才缓声道:“你的膝伤未好之前不用下跪。”
祁含晔鲜少有机会能见到父母,但经常会遇见喜欢在王府闲逛的顾绾妍母女。
她皱了下眉,又补上一句,“若是遇见锦兰院的更不必下跪,她们要是寻你的麻烦,你便说是我说的。”
“你的伤可上了药?”江蕴满心都记挂着祁含晔的伤,他这会儿在这边,兰枝那边怕是扑了个空。
这已经是她今日第三次问起他的伤,祁含晔眼眸中的那抹探究更浓。
主子竟这般关心他的伤。
被他盯着看,江蕴有些不自在地解释,“先前是我不分青红皂白,不听你辩解便把你扔进斗兽场,害你差点没了性命。”
“如今你这一身伤也是因我而起,我心中愧疚难安,自然要对你的伤负责。”
对他的伤负责?
祁含晔原本黑沉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在江蕴看过来时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