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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了按许暖的脑袋,拨乱她柔软的头发,乱了她的思绪,风轻又云淡说,“脸上五指印这么清晰,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是被人打了,谁欺负你?你昨天在哪里?”
“嗯?”
“沈太太,这样出门,可不好看。”
所以他没去圣亚?
那理由她可就随便编了。
“没人欺负我。不好看的话,我到时候用粉底液遮一下吧。”
至少不是她想的怜悯,许暖松了一口气。
“还疼不疼?”
“不疼......可能也有点......”
人就是很奇怪,没人关心的时候,自己可以很坚强。可有人开口问的时候,就容易破碎。
车停了下来,老李闻言,下车去买了止血化瘀的药膏,许暖抑制下委屈感,伸手拿,沈逸尘说,“你自己又瞧不见,怎么涂抹,我来吧。”
说完,他让许暖往他那坐,指腹撑着许暖尖润的下巴,帮她一点点涂抹。
“谢谢逸尘哥。”
谢谢?
四年不见,嘴上越发客气,也听着生疏,一点多余的话也不和他说了。
“谢什么,你以前从来不跟我说谢谢。”
“哦。”
许暖感觉到捏着自己下颌的手指腹微微粗粝,捏着她的下巴,指节似乎微微紧了紧,擦完药了也没放,她挪了眼看向那黑瞳,那眼底里有埋怨。
是针对她的小心和客气的。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眼神不再你追我赶,稳稳地触到了一起,里头雾雾霭霭的,纠着对方的水雾下沉,都想拨开再一层,却只能在水盈表面上溺着,紧贴过又松。
她以前的确不曾这么客气,但是四年不见了,一见面是结都打不开的乱,放谁,谁都拘谨着。
“逸尘哥,你还开会呢.....”
哦。
那又怎样。
沈逸尘淡淡地勾了唇边,目光落在了指缝上,“不耽误。”
“那你刚刚说十分钟?”
“......”
十分钟早就过去了。
本来就对今天汇报的慢性药研发进度和上市进程有数,待他决策的事,心中早就已经有一幅蓝图。
而不像面前人,琢磨不透,一点多余倾述都没有,仿佛随时要逃离他画下的版图。
沈逸尘心里微波起,不明显,淡淡说。
“会议推后了。”
车慢慢开到了许家。
老李将车停在了大门口。
许暖住在城北的一处别墅区,这里是她大学后搬的新家,四年前许家的药厂效益好,迁就着女儿上下班及上学方便,搬出了居住多年的城南住地,搬出了郊区别墅,不再和沈家比邻。
高树在大道两侧,白雪梭梭覆盖,风一扬而下。
车内被折射的雪花晃了眼,许暖不自觉地移开了眼睛。
“我去拿,等我下。”
“等等。”
轻柔指腹划过下巴边,苍劲的手掌顺着细臂握住了她手腕,腕被温热覆盖,许暖回了头,又撞入那双迷雾又好看的凤眼里,薄茧扣着她指脉间,心跳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