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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做得一手好刺绣,这么多年来,也是依靠着这个活计支撑着家里的穿用。原主也传承了孙氏的好技艺,一手苏绣精细素雅,技巧精湛。
而镇上的京罗一纺,做得也是刺绣生意,专为镇里有权有势的人供货,但她们家的绣娘到底还差些意思,再加上供不应求,货量一增加,许多绣娘都是被临时赶鸭子上架,质量就更次了一些。
而孙家,虽然材料比不上京罗一纺,但胜在每一针一线都极为讲究,且图案绣样总是别出心裁,价格实惠,来光顾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
但原主和孙氏统共只有四双手,产量总归跟不上,原主也怕母亲累着,就限制了出货量,一月只出十件绣品,多了便不再有了。
谁料这么一出,却让这孙氏绣品成了一票难求的东西。一些富贾闻名而来,一时让京罗一纺看红了眼。
京罗一纺怕被人抢了招牌,于是打起了孙家的主意,不仅让人害得孙以罗失足落水,还叫人来到孙家大闹了一番,孙氏便是被那些人给气伤在床的。
凑了些银钱,孙以罗出门请大夫回来给孙氏看病,顺便采买一些针线布料。
原主每次出门都会带些小玩意儿回去来讨弟弟开心,孙以罗想了想,走到一家糖铺前正想买些蜜果子回去,前方却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嘈杂声。
“让开!”
马车不管不顾地穿过街市,一人站在马舆前手握着鞭子狠甩几下发出“咻咻!”的撕裂空气的声音,行人又惊又忙地避让,以免被误伤。
那人穿着怪异、面色不善,一看就是平民百姓惹不起的人物。
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手持鞭子的男人下车,将车里的人或拉或推地赶了下来,又有两个穿着同样衣服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押着中间那个衣服破烂的人,像溜犬似的拽着那人身上厚重的链锁,竟将人随意锁在了客栈门前的一根木柱子上。
孙以罗的视力极佳,即使离那些人有些距离,却也看清楚了那被锁在柱上胸前的字样,那是一个“奴”字。
前世孙以罗也曾见过穿着类似衣物和印着这种字样的人,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些人做的应该是贩卖奴隶的生意。
我朝没有那一条律法明确规定不能有奴隶买卖,因此人们便默认奴隶贩卖并不犯法。
但眼下孙以罗自顾不暇,自然没空管这事,就在她刚想转身的那一刻,那原本低低垂着蓬乱的头的奴隶却抬起了脸,虽然他很快又低了下去,却也足够叫孙以罗看清楚这人的长相。
江信!
孙以罗瞳孔震动,向来鲜少表现出情绪的脸上表情都是微变。
江信是她前世的得力副将,跟在她身边有五年之久,她没想到这一世重生回来还会再遇见她。前世她是在一众士兵中挑选出来的人,江信以一力挑翻十九人,给她留下了深刻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