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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微直到出了云陵城,心下才略微安心点,见春河谈起刘家二郎,也聊了几句。
“嗯,不仅是对文墨细致,刘家二郎对三娘你的心更细致,花样文墨简单,”春河说着将扇子往自己的鼻间上点了点。
感叹道:“可这要弄香味到扇面上,指定要比做香囊难多了。”
刘家二郎送给她家三娘的,都是一些精致小巧的折扇,扇面不是韧纸就是绫绢,想要不破坏扇面的洁净,真的挺难的。
姜月微听之一笑,她将春河手里的扇子拿了过来,然后将扇子给折上,将扇骨对着春河的鼻尖递过去。
“再闻闻。”
春河照着她家三娘说的做,闻了一下后恍然大悟。
“原是在扇骨上,我还以为是在扇面上呢,都怪刘家二郎画的图案太过传神了。”
“那是你贪玩不好学,所以连是扇面香还是扇骨香都分不清,”姜月微佯装嫌弃的点了一下春河的脑袋。
“那还不是刘家二郎对三娘你用心的缘故,”春河嘴硬:“要不他怎么不给我送,不给绸布坊里的姐妹送,不给绸布坊里的男子送。”
“他又没有欠你钱,给你送什么扇子,”姜月微听的好笑。
春河从小跟姜月微一起长大,所以真实性子也不是表面上的谨小慎微,反倒有些没心没肺。
被她家三娘打趣,又道:“也是啊,可我觉得他送三娘你折扇,指定不光因为欠你钱。”
末了,春河又添了句:“刘家二郎真的挺好的,风趣又幽默一点也没有文人的古板。”
闻言春河这话,姜月微不由的回想到了,她跟刘楚桉去年是如何相识的。
去年,她刚救出父母,正忙着恢复铺子的经营,每日忙的出出进进,一刻也不闲着。
正巧有一日经过刘楚桉的家门口,许多的人搬着他家的古玩字画,稀世真迹出去。
就连他们自己,也被人从刘家祖宅里给赶了出去,姜月微了解后才知道。
原来刘家的祖上,曾有人在上京里当过高官,官至翰林学士。
可官场复杂,祖上当官的那位又是一个极清高的儒士,因为个人品行高洁的缘故被人陷害,差点落的连性命都没有了。
后来一怒之下,气的从上京辞官回到了云陵,并且还给之后的后人定了规矩,刘家后人不得再走仕途。
因此刘家这么些年,虽然个个子弟饱读诗书,却没有一个人走仕途之路。
直到刘家的大郎刘楚轩,也就是刘楚桉的哥哥。
他不愿一身的才华只能附庸风雅,所以特地瞒着家人想要入仕,可刘家家规在那里。
家里从老太爷到父母兄弟,没有一个人支持他,认为他背祖叛宗,而他又没有钱财铺路。
没办法,为了仕途他偷偷的将自己家的古玩字画,典当了出去。
刘家本就是书香世家,没有什么别的经营,又不能走仕途,哪怕是五世的积累从祖上开始也是坐吃山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