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西没有力气拒绝。
去机场的一路上，他们一直沉默着。
直到广播通知开始登机，慕念西拉着行李箱就往登机口走去。
抬脚那刻，她突然转身，在男人惊愕的眼神中，吻上了他的唇——
第5章
时间匆匆。
转眼，慕念西已经到京大半个月了。
窗外落叶萧瑟。
慕念西坐在窗边望着，耳朵里是电话那头朋友的询问：“然后呢？你真就这么走了？厉右年也没再找过你？”
“嗯。”慕念西平复喉咙里的沙哑，“话说到这个地步，除了离开，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喜欢了他十几年！就这么放弃，你甘心吗？”
这个答案，慕念西不用思考就已经否定。
那么喜欢的人，怎么会甘心，可是……
她垂眸看着腕间的手链，哑声道：“不甘心又怎样，再赖着不走，我们怕是连朋友都做不了。”
“比起在一起，我更怕连跟他联系的资格都失去。”
说完，慕念西就挂掉了电话。
她曾经妄想过也许离开家，远离厉右年，时间总能冲淡爱意。
但没想到厉右年还是盘旋在脑海中，久久不散。
是啊，十几年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就放下。
出神间，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的提示名字正是那个人。
慕念西心一惊，下意识点下了接听。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清晰传入耳朵：“时念，往下看。”
慕念西下意识按照他的指示做。
只见窗下的柏油路上，厉右年穿着一身棕色风衣站在那儿，仰头看来。
四目相对，慕念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跳能跳得这么快。
她飞快冲下楼。
夕阳下，厉右年周身好像有一圈微光，在渐暗的天色里变得耀眼无比。
慕念西越此刻什么都不想考虑，直接飞扑进他怀里。
“厉右年！”
明明分开不足半个月，但是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厉右年稳稳的将人接住：“好久不见。”
慕念西抬头望着男人，对视间，她清楚的瞧见他眼中的自己。
她多么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定格。
但很快，厉右年就松开了怀抱，拉开了距离。
“晚饭还没吃吧？想吃什么，我请客。”
温暖抽离，慕念西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挽留。
但最后，还是克制着将手臂紧贴在身侧：“我请吧，刚好前天发了实习工资。”
厉右年没有拒绝。
之后，两人就近来去了学校边上的饭店。
慕念西看着对面专心吃饭的男人，心里喜悦却也困惑。
她不清楚厉右年为什么来看她？
厉右年注意到她的出神，放下筷子问：“怎么了？”
“你今天怎么会来京城？是……”来看我的吗？
后一句话没来得及出口，就消声在厉右年的否认中。
“公事，明天就回。”
慕念西哽了下，从见到他那刻升起来的欢喜慢慢褪色成苍白。
原来她只是公事附赠的“顺便”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