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他闭口不答的模样，让姜母心里凉了半截，说，“你还没有回答妈的话。”
“我给不了您答案。”厉烬背对着她，声音也没有半点波澜，说，“但我有分寸。”
姜母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直觉并不好，没确定给一个答复，多半是不好的结果。她的脸色有些白，坐在餐桌上，姜国山回来时，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姜国山疑惑的看了看她，道：“怎么大过年间，脸色还是这么不好看？”
姜母叹气说：“我要跟你说了，你也会大吃一惊。”
“又是哪家的八卦？”姜国山有些好笑道，“你们女人家，每天关注的，也就只有这点事情了。”
“我要告诉你，斯言喜欢洛初呢？”
姜国山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回过头去盯着姜母：“这话可不能乱说。斯言那孩子，不像是这么没分寸的人。”
“我也希望这是假的。”姜母叹气道，“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当年洛初喜欢的也是斯言，还追了斯言好几年。”
…
阮洛枳是在准备去接叶晨曦回来的路上，收到了厉烬的信息。
他发的是一个项目的合同和信息，她随便扫了两眼，回复他：【可以跟我签？】
厉烬回：【可以。】
阮洛枳说：【我有时间，再来找你。】
厉烬那边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妈是怎么知道，你和徐斯言的事情的？】
阮洛枳握着手机，也看着微信，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她索性把手机关了，车子在机场停了没一会儿，叶晨曦就出来了，给她带了很多特产，瓶瓶罐罐的，不少。
“洛初姐，新年好呀。”叶晨曦说，“我刚刚给你发消息，你没有回。”
厉烬的信息，她也没有回。
阮洛枳路上跟叶晨曦闲聊着，在她下车后，才拿起手机，给厉烬一个字一个字的打着：【就当我，欠你五百万吧。我慢慢还你。】
那一天，他说，要么她一次买断他那一晚，给他五百万，要么就让他睡回去，洁身自好一点。
后半句的意思，明显带着示好的意味。
她选择还他五百万。
阮洛枳本身，也不想招惹上厉烬这尊大佛。
她是需要跟厉烬保持一定的联系，却还是没打算，跟厉烬发展成正式关系。
这条消息发过去之后，就没有厉烬的任何回复了。
阮洛枳觉得按照厉烬的性格，合同大概也会签给别人，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没过两天，厉烬就打电话过来让她去签合同。
这会儿徐斯言的事情，正好触在姜母眉头上，她不打算在这时候去找厉烬，是让助理代她去的，她想不是她本人，也许事情没那么容易，但是厉烬也签了。
助理说，厉烬十分干脆，问了阮洛枳在做什么，助理说忙，他就什么也没问，签了字。
阮洛枳原本可以把跟厉烬的这段关系，把握得更巧妙一点，只是徐斯言横插这一脚，坏了她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