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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数就不用了。”
他拉起我便往外走。
“你陪我去赌场。”
果然对男人的滤镜都得用现实来打破,哪怕在现代,我也没见过把自己贤良淑德、不谙世事的妻子往乌烟瘴气处带的。
姜律倒是不在意,知道我没吃饭,还在路上给我买了两个竹筒糕。
“一个红豆的、一个黑米的,不知你爱吃哪个。”
他递给我的米糕还有些烫手,我被烫得缩了一下,他连忙接住替我托着。
“其实,我不爱吃甜点,我喜欢吃辣的。”
但我还是把两块竹筒糕都吃完了。
自从爸妈去世,便没有人在江南给我做辣菜了。
9.
跟随姜律,我第一次知道赌坊还有上房雅间。
一些家境殷实、身上有钱的客人们会在楼上跟庄家大赌特赌,往往数额巨大。
我做的是女儿装扮,一路走进去逢人都要多看我几眼,我即便不怯场也不禁被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姜律则攥紧了我的手,我抬头看他,只觉他面色不善。
东穿西逛找了个人不多的场,我半个身子掩在他背后,只看得见桌上的牌和骰子、以及发牌人的动作。
他侧头低声道:“你以为这把谁赢?”
我缩了缩贴在他下巴上的头:“大概率,庄家赢。”
“可就我所知,庄家赢不了。”
“为什么?”我刚想反驳,眼前闪过一张牌面,惊得我猛地一扯他的衣袍。
“呃……”他被我扯那一下差点没站住,“怎么了?”
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庄家真的赢不了。”
我第一次见庄家出老千,为了让来赌场的客人赢。
离开赌场老远我才问姜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庄家做手脚?”
姜律随意地望着街边摊:“怀疑而已。”
走出两步,他又牵起了我的手:“你怎么知道庄家出老千?”
“因为庄家最后翻开的那张牌,跟牌堆里一张是重复的。我算到了。”
我假装去看旁边卖首饰的小摊,把手抽了出去。
“一般来说,庄家藏牌都是为了赢,绝对不会故意输出去这么一大笔钱。”
这种事放到现代,只能是为了洗黑钱。
我突然想起姜律身处御史台,或许出入各处也不全是堕落的原因。
回过头,他就站在我身后,神色柔和地看着我违心地挑拣首饰。
身不由己。
无可奈何。
如果此刻是真正的沈小姐在,该是多么玉人成双的场景。
“苏苏,你在附近等我一下。”
他突然把身上的钱袋给我,只从里面拿走了一些碎银,“想买什么先买着。”
我其实对首饰胭脂衣衫都不感冒,在现代连雪花膏都懒得往脸上抹。
“夫人,买一件吧,您看这银簪多称您的裙子。”摆摊的姑娘道。
也罢,那就买一件吧。
付完钱,姜律刚好从街角赶回来,额头一层细汗。
“京中辣的吃食不多,这是麻辣馄饨,你凑合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