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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身旁老爷突然变得炙热的眼光,员外夫人的三角眼快速闪过一抹嫉恨,对身后做了个手势,捧着托盘的丫鬟便走上前来,将将挡住了李员外的视线。
“恩,看起来还行,赶紧把喜服换上,别耽误了吉时!”语罢,扯着李员外的胳膊,转身走了出去。
马婆子不敢怠慢,接过托盘上那大红的喜服和丫鬟两人不顾女人挣扎就往她身上套。
不一会,换好喜服的女人被马婆子和丫鬟一左一右拉扯着带了出来。
此时,破庙外间早已布置妥当,红绸高悬,小儿手臂粗的龙凤烛燃起,新郎官的父母立于堂前,三五宾客笑语晏晏,放眼望去,红灿灿的一片,喜气极了。
可正前方那斗大的白色囍字,乌木雕刻的牌位,一排白惨惨的纸人无不透露着这场喜事的诡异。
今晚是李员外家少爷成婚,只不过这婚,是冥婚。
李少爷素日惯爱寻花问柳,不知道是什么时日染上了脏病,没挨得过,两腿一蹬一命呜呼。李员外素来疼爱儿子,李夫人平日里更是当眼珠子一般宝贝着,想着儿子死前还未及娶妻,便有了今日声势浩大的冥婚。
“来,把盖头盖好。”不等夫人反应过来,李员外一把扯过夫人手里拿这的红盖头,一个健步上前盖在女人头上,手趁机在女人那白嫩嫩的脸庞上掐了一把,常年纵情于酒色的浑浊老眼里闪过一丝可惜。
李夫人怨毒的瞪着女人,像是要在那大红的盖头上戳上两个洞,半响才尖着嗓子道:“赶紧开始吧!”
司礼的先生微微躬身,“一拜天地……”
听得先生这拖长的腔调,马婆子和丫鬟手中使力,拼命将女人的头往下压,训练有素的仆人早已抱着乌木牌位等在一旁,随着她们的动作抱着牌位躬身。
随着最后一声夫妻对拜结束,一群人簇拥着女人往外走。
破庙外,东南方是一片极宽敞的空地,那里早已挖好一个大坑,一口雕花棺材静静的摆在土坑旁。
女人几乎是被架着来到棺材前,挣扎中,大红的盖头滑落,黑沉沉的棺木映入她眼眸。
“不要!不……”似乎感知死亡的脚步,看起来十分柔顺的女人突然猛力挣扎,马婆子一个不留神,竟然被她掀翻在地。
见状,几名仆人赶紧上前帮忙按住她,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硬生生将女人往棺材里按。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女人死死扣着棺材边不肯放手,“你们这是杀人!放开我!”
担心员外怪罪,马婆子一骨碌爬起来,死命去掰女人的手,只听“咔”的一声闷响,女人那削葱般细白的手指硬生生被掰折,几个指甲也被劈翻,一时间双手血迹斑斑。
“啊……”
十指连心,女人疼得连连惨叫,披头散发的半倚在棺木里,一双氤氲着水雾的眼此刻寒意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