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梦辰瞥见她的移动路径，瞳孔收紧，这才几天，高茜都能放备用衣物在霍景玔的休息室了？
她本以为她算是特别的，没想到只是随时可以替代的。
不多会儿，高茜就拿了一套衣服出来，是一条包到脖子的白色长袖连衣裙，相当端庄，梁梦辰换上后姣好的曲线被弱化，看上去只有优雅温柔。
霍景玔眼中浮现满意，冲高茜颔首：“把她的工作流批了。”
梁梦辰仿佛一件被人随意摆弄打扮的玩具，去留都不由她自己。
她带着厚厚的文件去了甲方公司，甲方是个年过四十的秃头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满面油光，一看到梁梦辰就露出一个猥琐的笑。
让人不适。
梁梦辰刻意拉开和他的距离，有条不紊地介绍着项目内容，但总感觉对方炙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
她硬着头皮说完，抬眼看向他，询问：“杨董，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杨董大梦初醒似的：“没有没有，梁秘书说什么都可以。”
梁梦辰并不喜欢他的油腔滑调，只想尽快走完这个合同，紧跟着提议：“那您看什么时候方便签合同呢？”
“什么时候都方便，不过我有个要求，就是签合同的地方由我来定，必须梁秘书亲自到场。”杨董一边说一边目光下流地打量着她。
梁梦辰正色，提醒他：“杨董，我是代表霍氏来的，希望杨董自重。”
她毫不顾忌地揭穿杨董的目的，让杨董面子挂不住，男人立刻变了脸色，嗤笑着：“谁不知道霍总已经给你降职了，如果不把这个项目把握好，只怕就要炒你鱿鱼了吧。”
恩？他怎么对霍氏内部消息知道得这么清楚？一般合作公司可不会打探内部员工的职位。
梁梦辰留了个心眼，仍然冷着脸：“这就不劳烦杨董操心了，合同签订时间和地点劳烦杨董发过来。”
听她这话里有转机，杨董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
当晚梁梦辰就收到杨董的消息，约她在夜总会见面，目的不言而喻。
梁梦辰不太在意，直接给沈薇打了个电话，让她陪自己过去。
夜总会里灯光闪烁，各色人等在舞池摇曳，梁梦辰和沈薇到的时候杨董手里已经搂了一个艳丽的女子。
看到梁梦辰过来，杨董撇开手边的女人，一脸淫笑地看向她：“梁秘书，你来了。”
注意到她旁边的沈薇，笑容扩大：“不愧是梁秘书，这么上道，还带来这么一个美人。”
梁梦辰忍着恶心，开门见山：“先去包房吧。”
杨董乐呵呵地去带路。
另一边，霍景玔正听着高茜的汇报，听到梁梦辰负责的项目时讶异扬眉：“她已经要签合同了？什么时候？”
“今天。”高茜看了眼时间：“应该就是现在。”
“已经十点了，他们约在哪里？”霍景玔蹙眉追问。
高茜一五一十地回答：“在市中心的夜总会。”
